感激和歉意再一次潮水一样袭来。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依然还是舍不得离开这个人。
无论如何也舍不得。
江城徽揉着他的头发:“律师又在问了,那份遗嘱要不要申请解除。”
“当然要,”宁响毫不犹豫的点头,“上一回,他们也没有给我留下一丁点的东西。”
他可不像老头子,喜欢以德报怨。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又过了几天,看守所又来找宁响,说是宁远有些事想要告诉宁响。
但是他大约也无颜直面宁响,只是带了一张纸条子出来,大概意思是警告宁响,公司里的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在宁家出事以前,公司的总经理一直是由宁响的后妈担任,她本来就有私心,再加上原本就盘根错节的派系之争,就连宁老爷子也只能勉强把矛盾压住。
现在公司里群龙无首,自然就是各个猴群纷纷另立山头,争当大王。
也难怪之前那个老头儿敢急匆匆就跳出来直接同宁响呛声。
宁响看完宁远给他写的东西,面无表情的把纸条一点点折叠起来,然后撕成粉碎。
这小子终于良心发现,只可惜稍微晚了点。
毕竟,宁远和老头子的关系,原本是真真正正最亲密的。
但是那些岁月依然也抵不住宁远爆棚的野心,如今梦想彻底破灭,他反而更像一个人了。
宁响也早就知道,现在的宁氏就是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