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是一个人在不见光的暗室里待了几日,每日都混混沌沌地等着死期。
他端起茶盅,抿了两口热茶。
傅询瞧着他,帮他擦去额上细细的冷汗。
韩悯道了声谢,又咽下了一大口茶水。
仿佛看见傅询在眼前,让就好多了。
他问:“今日温言同我说,陛下烧过恭王府。”
傅询反问他:“你不知道?”
韩悯摇头:“我那时晕乎乎的,后来想起来,却以为是在做梦。”
“记不清也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韩悯垂眸,思忖了一会儿,又道:“我一直以为,那时我是在宫里。”
傅询解释道:“那时傅让想救你,就留跟先帝求情,想把你讨去他府上。但是傅筌横插一脚,先帝把你给他了。”
然后韩悯就从牢里被提出来,关进恭王府的地下暗室。
只是他昏昏沉沉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
先前一直以为自己被关在宫里,再加上梦里火烧王府的火光是隐隐约约,在宫墙那边,离得很远。
看不真切,记不清楚。
他便一直以为那火光或许是假的,是他自己胡乱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