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教你骂我,你别真跟圣上说。”

“我知道。”

韩悯又道:“还有我方才进来时,听见你爹说的那些话。”

他顿了顿:“我原本是不该多嘴的。但是你有从龙之功,你是圣上的心腹,你可以向他提要求。要做御史,要文渊侯的爵位,甚至是要与父亲断开,你徐徐图之,都可以提。”

温言嗫嚅道:“不应当……”

韩悯反问道:“这世间,佞臣宠臣都能讨赏赐,为何偏偏忠臣不能?难道反是忠臣更差些、不配么?”

温言没想过这件事。

史书经卷上,好像不是这样说的。

韩悯正色道:“该要什么就要什么,不用别扭,那是你应得的。有时候耍点小心思也是可以的。”

“可我从没听过这样的话。”

“贤臣自苦,最不应当。”

温言面色苍白。

料想他身上的伤还不怎么好,韩悯看了他一眼:“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去看看饭……”

温言却拉住他的衣袖:“再稍坐一坐吧。”

默了一会儿,没什么话说,韩悯低头扣手手玩。

温言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收回目光,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杨公公端着早饭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