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点点头:“是,经过白石书局时,忍不住进去看看有什么新书,想捎给爷爷。”

“原来如此。温言还以为,你在准备科考。”

“啊?”

“他以为你要科举入仕,特意拿了两本书要带给你。朕记着,之前就跟你提过,让你做起居郎,还以为你忘记了,所以问问你。”

韩悯笑了笑:“臣只怕陛下忘记了,说话不作数,臣自己怎么会忘记?”

原来是温言又想敲打他了。

温言总以为他魅惑主上,佞幸得宠。

这回又来敦促他考科举,大约是想提醒傅询,照着规矩,不该让他直接当官儿。

上回见过傅询对他发怒,旁观的韩悯也知道厉害。傅询不像小时候、也不像表面那样随和。

想来这回,也是温言惹他发火,让他把香炉给摔了。

韩悯也不知道,温言到底是怎么想的。

分明都知道傅询什么地方不能惹了,还是梗着脖子不低头。

或许是太耿直,他觉得不对的事情,不论如何,就一定要谏。

从这点来说,他简直是御史典范。

虽然他总是针对韩悯,但其实韩悯还挺羡慕他的,也有些佩服。

温言垂眸,淡淡道:“原是臣想错了。”

韩悯想了想,替他解围:“也不要紧,我正好也想看看这两年的科举文章,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