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初睨了龙渊一眼,趾高气扬地道:“他敢——”

龙渊默然无声,像是承认了自己的地位。

白霓云忍不住笑了一声,这才把玉盏放下:“行吧,那就请剑君阁下快些吧。”

真的再把轻雪架到手腕上时,陆宁初还是有点怵地瞅了龙渊一眼。看到后者眼观鼻鼻观口,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他才终于下了手。

伤口的深浅控制得极好,完全愈合之时,流出的血液正好装满一只玉盏。

白霓云开始调配,陆宁初松了口气,又觉龙渊握住他的手腕,拇指抚过刚才割开的地方。

他想多往龙渊身上靠些,却忽地一凛,回头望去,正好对上白霓云玩味的视线。

白霓云不动不说,盯到陆宁初坐立不安地喊她“师姐”时,才带着捉弄够人的满意,嫌弃道:“现在用不到你,别在这碍手碍脚。”

委委屈屈地靠边站后,龙渊还握着他的手腕摩挲,陆宁初小声道:“不疼的。”

不料龙渊却是给了他凉飕飕的一眼。

陆宁初怂了一下,然后立刻福至心灵地道:“疼。”

他抬起手:“你给我吹吹?”

龙渊的眼中这才有了温度。他低头凑近陆宁初的手腕,却没有像要求的那样吹吹,而是用唇温柔地贴上。

轻柔湿软的痒意传来,陆宁初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缩手,奈何龙渊紧紧攥住,没有给他丝毫反悔的机会。

陆宁初被舔得头皮发麻,偷眼看向白霓云,没见她注意这边,却还是觉得不安。

“龙渊……别这样……”明明连亲吻都不是,他却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游动的舌尖只隐约可见,然而这样的画面却加剧了陆宁初的羞耻,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偷情一样。

龙渊终于停下的时候,他还有些回不过神,直到白霓云喊他:“好了,过来帮忙吧。”

他才终于挣脱了暧昧的纠缠。

他不敢看向龙渊,只怕自己一看,便想起那湿软的痒意。

甩开龙渊,先一步跑到白霓云身边后,还不待出声,就见转头看来的白霓云一挑眉头:“趁我不注意干坏事了?”

陆宁初不知道是自己脸上未退的绯色暴露了他,欲盖弥彰地把左手缩进袖子:“我能干什么坏事。”

“偷情啊。”

白霓云只是随口调侃,然而陆宁初心中有鬼,立马惊慌失措地反驳道:“师师姐你说什么呢!我去哪偷情,跟谁偷情!”

本要移开的视线又转回,看到陆宁初满脸通红后,白霓云忍不住要再逗他两句。

“确实不能叫‘偷情’。”

龙渊揽住陆宁初,想带着他往前走,却发现他跟脚上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他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陆宁初捶他一拳,然后扎进他怀里装死。

白霓云噗嗤笑出了声:“你赶紧哄哄他吧。”

虽然舔手腕确实有捉弄的意思,但龙渊也没想到陆宁初会害羞成这样。最后他挨了好几下掐,才终于把人哄得愿意抬起头来。

除开抬头后瞪了龙渊一眼,陆宁初始终保持面无表情。白霓云也没在逗他,只与他分工,继续做起了试验。

陆宁初的任务是把逃出来的尸虫冻上。

如果没有亡魂,尸虫从人的体内逃出来后很快就会死亡,但尸虫的外形和个体差异仍然值得观察。且千鹤使很快弄来一盏盛有亡魂的魂灯,用以保证尸虫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