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药的数量不少,足有十来颗。

陆宁初冲东方昱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

陆宁初扛着杨师妹,拎出严师兄,然后施施然地关门,将一把青峰剑插入门板,当做门闩闩住房门, 关住屋内越来越难以入耳的喘气声与呻.吟声。

“你!……”院中有人醒了过来, 见得陆宁初的举动, 脚步都没站稳就要出声质问。

陆宁初兀自拎起严师兄用手臂夹住, 紧接突然疾步奔向醒转的那人,至近前时足下骤然用力, 腾跃而起。

那人欲施法术, 不料才刚起手, 就是颈后一痛,随即又被陆宁初一脚踏上面门,当即再度晕厥了过去。

轻雪自其颈后绕出, 接住跃起复又落下的陆宁初,便向着客栈疾飞而去。

有在外的太上天宫修士赶回,意图阻拦,奈何剑快,不得而成。

赶回客栈后,陆宁初将杨师妹与严师兄暂时交于魏琅看顾,便匆匆赶往商谈之处。

今日所谈是细枝末节之事,陆宁初赶到时,商谈已在有龙君的主持下差不多到了结尾。

“太上天宫已封禁离恨天半月,各地也有太上天宫搜捕离恨天弟子的消息传来,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情况不妙,如此我们定下明日动身,诸位可有异议?”

不知有龙君之前说了什么,众人似乎都学会了各退一步,大部分人都同意了明日动身的提议,少部分未表赞同的人,也只是面色有些异样而没有出声反对。

商谈结束,众人散去,有龙君与陆宁初一道向魏琅的房间走去。

“你脸色有些不好,救人时可有受伤?”有龙君握住陆宁初的手,触及冰冷的指尖时蹙眉越深。

“没事。”陆宁初握紧他的手,肆意汲取着热度,坏笑道,“就是为了不劳烦千鹤君出手,稍微多用了些灵力,没吃亏。”

“……”有龙君无奈看他一眼,略过这次调侃,问道,“你急着带我去魏琅房间,应当不只是为了转告明日动身的消息?”

“嗯。”陆宁初笑意微敛,见得魏琅的房间已近在眼前,便道,“进去再说吧。”

杨师妹仍在昏迷,男女有别,魏琅把她交给了其他师妹照看,而严师兄则被他五花大绑地捆在屋内,静等陆宁初过来拷问。

魏琅似乎是已经问过了什么,开门时的脸色比之前听陆宁初解释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还要难看两分。

陆宁初和有龙君进屋后,他果不其然地道:“我方才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肯说。”

魏琅俨然很是气愤,昨日他才对陆宁初说过“离恨天最是心齐”,让他放心做事,结果今日就出了严师兄背叛一事。

陆宁初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而后微微眯眼道:“魏师兄稍安勿躁,交给我便好。”

严师兄躺在地上,脸上有魏琅打出的淤青,陆宁初把他拎起来,迫着他跪下后,便将轻雪架在他脖子上,取出堵口的布巾问道:“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严师兄冷冷地啐了一口,闭口不言,俨然一副宁死不屈的烈士模样。

陆宁初面色不改,只移动轻雪,用其剑锋贴紧严师兄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

“为什么?”

严师兄嗤了一声,讥嘲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反正残害同门的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不是?”

他颇有底气,若是要杀他,先前在太上天宫门堂时,陆宁初就该动手。

陆宁初生平最讨厌“残害同门”这个罪名,闻言脸色顿时冷了两分。

严师兄正觉得意,却又忽地变了脸色,脸上显出痛苦惊惧之色来。

轻雪划开的血痕处,血液已变成了粉色的冰晶,然而还有源源不断地寒气的自伤口渗入,随着血液流向全身,沁入骨髓。身体各处都传来冰寒的刺痛,让人错觉体内仿佛出现了无数长满尖刺的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