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几个大包,已经被挠得发红了。
眼前的人眼尾也红红的,靳离一肚子气跟打进棉花里似的,什么也发不出来了。
“那怎么不回家?”靳离拦着他,“别碰,抓破了。”
“太臭了,等味道没了再回,”景深乖乖回道,他低头嗅着自己的味道,有点站不稳了,靳离扶住他,就听景深道,“反正也只有我一个人。”
“一个人?”靳离看向他。
“一个,”景深点头,他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双眼中间,双眼迷蒙潮湿,水色快要漾出来。
靳离打量着景深,确认他真醉了。
醉了的仪态也是真好,除了模样和不断冒傻气,几乎看不出来,也不闹腾。
靳离低头,“那我呢?”
景深想了半天,慢慢道,“你呢?哪有你……你是谁啊……”
他应酬喝醉的时候,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从宿醉和狼藉的房间里醒来。
他嫌弃自己,干脆就不进屋了,这样清醒后洗个澡就好,只用收拾他自己。
景深又使劲想了很久,终于作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努力找出了靳离的出场角色,“你是蚊子。”
“……”
竟然咬他,太过分了。
他整个人歪在靳离身上,往上蹭了蹭,靳离只顾托住他,然后就感觉耳垂处传来一阵痛意。
实际上一点也不痛,但是咬他的人格外坚持,齿关啮合的细微声响和黏黏糊糊的湿意在耳垂处流连了一会,报复性的,逐渐转向他的下颌、颈侧,浅浅的湿哒哒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