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就是画上去的!
一路行来,时越虽然没有松口答应收徒,但是日常对易周的请教却是有问必答。
时越实在是个好老师,就连一点基础的都没有的郭津,在旁听着,都有觉得收获,这会儿顷刻间就得出了结论——这人也易了容。
郭津觉得更不妙了:好端端的,易什么容?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有问题?!
*
裴锦谢此刻却无暇关心郭津的想法,他定定地看着远处那人、目不转睛。
是他……吗?!
那人似有所感,微微偏过头来,面容与他预想中的那张脸迥异。
不……长相说明不了什么,尤其是对精通易容之人来说。
若是易容高手,甚至连细节和“下意识”的小动作,都能够将人欺瞒过去。
但……那一瞬的感觉。
裴锦谢已经记不起自己身处何方,周遭的人似乎都成了虚化的背景,只有那一个人的身形格外清晰。
恍惚间,他的身形和另一个人重合,衣衫亦变成了如雪的白。
一如当年……
因为瘟疫封闭、一片死气的城中,白衣少年缓步而来。
他那时就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