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种情况,在寻安生物制药的会议室内谈才最合适。不过今天来的人比较多,小会议室内怕是装不下这么多人。
在乔御推开大门的一瞬,各种各样的视线在瞬间朝他射来。
好奇、打量、探究。
他扫视一圈,没有看见伯纳德,但是看见了一位老朋友。
阿斯利康的郑启明,郑经理。
身为阿斯利康的华国分部的中层干部,郑启明本来是没有资格到现场的。不过因为他之前曾和寻安生物制药接触过,因此特地被点了出来。
这里随便一个人拔根腿毛,都比他的大腿粗。让郑启明觉得好不自在。
他觉得,最前方的乔御,压力可能会更大。
就在郑启明这么想的时候,乔御的声音从扩音器内倾泻而出。
他用的中文,但是每段结束后,都会用英语再复述一次:“很感谢各位能接受我的邀请来到现场,我是造血干细胞体外扩增这项技术专利权的所有人乔御。”
因为准备充分,他这次说的话比当初在伯纳德家里说的还要好听。
但是郑启明却忍不住皱眉。
经济学上有个词,叫损失厌恶。说白了就是失去100块钱比得到100块钱更难接受。
乔御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一件事:他的行为,比起直接买专利,可能让药企少挣好多个亿。
很多药企在定价上,会采取不同国家不同价格的策略。原因就是每个国家的经济水平不同。在发展落后的国家,药卖的便宜,并非是因为药企良心发现,而是他们通过模型计算,确定这个价格才能挣到最多的钱。
而乔御直接把定价锁死,相当于他们要花大价钱建造配套的医疗机构,并且面临很多年都难以收回成本、收回成本也挣不到多少钱的尴尬局面。
他们是资本家,做慈善的大部分原因是为了避税,不是真的想做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