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与恩师相遇，郁笑阳强行互换电话，晚上就开始没完没了发照片。

“嗯，应该是……以前的朋友。”他也很绝望啊，他也不想认识妖怪啊！

迟渡奇怪，“你会有朋友？”

三年前，他不动声色，把苏卡弄得又刁又傲，方圆五百里自带嘲讽技能，无差别扫射，人神共愤。

“许帝……也还活着呢。”苏卡委婉提醒。

在迟渡眼里，许帝是可以另外算的生物，不在统计范围。

“是那种，可以好好养你的朋友？”迟渡有点阴阳怪气。

苏卡恍然大悟，又忘记挂电话，迟渡这是听见了昨天，郁笑阳的话？

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他有一丢丢心虚，“老板你听我说，这是个误会，天大的误会。”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迟渡微微转动座椅，正对着他。

“啊？”苏卡完全不懂，只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郁笑阳，老板为什么会翻脸？

他很老实，又想了想原身对迟渡、霍童做的事，连带着自己拿盘子骗人一块算上。

然后，干脆利落地承认，“我就是骗子啊。”

“……”迟渡惊叹，骗子长得好，连骗人都能骗得冰清玉洁？

苏卡虽然莫名，还是认真解释，“老板，我四肢健全，能工作，不会让别人养的。我就想好好赚钱，早点把债还了。”

他说得诚恳、自然，不谄媚，也不怨怼，仿佛前尘旧梦，雨过天晴。

迟渡没有犹豫，信了。

“然后呢？”他眼神来回描绘对方，“我是说，还完债务。”

废话！当然是离开你远远的！

实话不能说，苏卡摸摸下巴，假装认真思索，“找个人……谈恋爱。”

寂寞的水球，还欠他一场普普通通的爱情，如若有幸，在这里他不想错过。

迟渡突然有点紧张，坐直身体，“跟谁？”

“呃……不、不知道啊。”苏卡觉得老板有点不正常。

迟渡眯起眼睛，若有所思，一定要找机会，签一份补充条款，苏卡的债务，需要付滚动利息。

可怜的鱼鱼，还不知道，面色如常的资本家，已经在煮鱼骨汤了……

没过多久，公务组第一秘书，送来迟渡调整过的，工作行程表。

迟渡没有接，直接吩咐，“交给苏卡，以后由他来订正行程。”

秘书非常震惊，按理来说，苏卡属于私人助理，迟渡亲自定下的制度，公不涉私，私不压公，两边业务、人员不得交叉。

这么重要的工作行程，见得都是大人物，随随便便都能影响资本市场走势。

交给一个，要学历没学历，要经验没经验，除了脸，一无是处的花瓶？

老板脑子被驴踢了吧？

苏卡也是拒绝的，“老板，我、我不会。”

“可以学。”迟渡抬手示意，秘书快点给过去，“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