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没有洁癖发作,想必是来了客人?”
而且还是身份不一般的客人。
屋内灯火辉煌,白修面无表情的手持一柄反射着灯光滴着血的锋利长剑走过来,把应家兄弟俩被惊得站在原地不敢动,警惕地盯着他。
“找你的。”白修无视他们两人,看了眼裴风然,侧身示意了一下站在客厅里的某个人。
裴风然经过的时候拍了白修的肩膀一下:“把剑收起来,吓到小朋友了。”
白修朝他翻了个白眼,然后看了眼手里的长剑,瞥了眼被裴风然来回来的应家兄弟,没什么额外的表示,转身去放剑。
白修的表情看不出是欢迎还是不欢迎,声音冷淡地说道:“进来吧。”
站在玄关的应天赋躲在哥哥身后,害怕的看了板着脸的白修一眼,这位就是大佬的队友啊,感觉好高冷,很不好沟通的样子啊!
应天择偷偷地看了眼白修的脸色,今天要在这里借宿,他想打好关系:“你好,我们是……”
“我知道。”走在前面的白修用背影对着他们,头都不回的冷着脸打断,“你们是那家伙圣母心发作带回来的兔子。”
小碎步跟着的应天赋不甘心地轻声反驳道:“我们才不是兔子!”
白修把长剑放回架子上,眼神都懒得给他们:“呵,看到我拿着把剑就怂成那个样子,连上前一步都不敢,不是兔子是什么?”
应天赋不高兴地鼓着脸辩解道:“因为你出示了武器,我们怕你出手所以才在原地防备警惕啊!再说了,你是大佬的队友,就算能打,我们看在大佬的面子上也要先思量一下啊,万一伤到你们之间的情谊怎么办?不能让大佬难做啊!”
应天择没有让弟弟闭嘴,可见他也是那么想的。
虽然现在说什么报恩的有点俗了,但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在和白修交手之前必定会考虑裴风然的感受。不管怎么说,人家刚救了他们,还准备让他们留宿,他们总不能一来就和救命恩人的队友打起来吧?那也太没良心了。
白修:“……”
“伶牙俐齿的,更像兔子了。”
说完,白修抱着胳膊站在那里,看向客厅那头,低气压地喊道:“喂,你们两个处理好了没?”
“好了,好了。”
裴风然随口回了一句,然后把手里的绷带打了个结,帮不言包扎好伤口,开始收拾茶几上的药箱:“行了,这样就可以了。白修已经帮你把腐坏的地方割掉了,上药之后过几天就会好了。”
坐在沙发上的是三大魔主之一的过去魔主的手下,第一军师不言,上次见了一面就跑了,说好下次再也不来的,结果还是又见面了。
不言心里苦啊。
他是真的惨,上次来的时候差点被裴风然一剑穿心,这次又是被白修趁机打了一顿。他堂堂第一军师的威名,一朝丧尽啊!
对不言来说,裴风然这里可比魔族凶险多了!
魔主啊,求下次别再让他来送消息了!
他颇为无奈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看向裴风然:“公子啊,你可一定要给我评评理啊!我费尽千辛万苦,好心好意过来通知你们,结果却差点被他打死。我这身上的伤,起码有一半都是他造成的!”
不言伸手一指白修。
应家兄弟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齐齐看向白修,他们注视着白修的眼神就像小白兔看大灰狼一样,惊奇之余带着满满的警惕。
居然殴打前来报信的自己人,还是伤者,好可怕的人啊!
裴风然暗自点头,怪不得他上药的时候感觉有些熟悉,原来是白修打的。
停下整理药箱的动作,裴风然回眸看向白修:“怎么了?你今天是心情不好?但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好心,客气一点。”
既然已经知道不言是魔族的卧底,算是自己人了,裴风然对他的态度自然就不像上次那样敌对了,语气也恢复了平日里的温和,开始维护起来。
白修依旧冷着脸,闻言,下巴一抬:“你让他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