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云游也不知道该怎样挽留他,但是他直觉要留下他,否则,他们可能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这一周没找你,是因为电影快杀青了没时间,”云游讷讷道,“我以后一定多跟你聊天。”
“这不是聊不聊天的问题,”凌宵行一针见血地指出,“你在躲我。”
“没有的事,我躲你干嘛……”一下就被戳穿的云游尴尬地说。
“其实这一个星期,我也想了很多,”凌宵行微微沙哑的声音静静响起,“我现在想清楚了。”
“什么?”
“是我太贪心了,”凌宵行自嘲地笑了下,“不该奢望那些有的没的。”
“你怎么贪心了?”云游追问。
凌宵行转身看着云游。
往常平静无澜的春水眸此刻不再平静,山雨欲来,暗流涌动。
“我想对你做很多事。”他暗哑的声音响起,和之前因用嗓过度的沙哑不一样,微微粗砺的声线中还掺杂了别的不可宣之于口的隐秘欲流,绕在云游耳边,带着绯色的暧昧,轻而易举地染红了云游的耳朵。
“你确定你要听吗?”凌宵行眯起眼睛,上前一步。
如玉山倾倒,带着摄人的气势,凌宵行将云游逼到了狭窄的玄关角落里。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凌宵行,像是要捕猎的狮子,却不一击毙命,而是一步一步地把他的猎物逼近到死胡同里,欣赏猎物的惊恐,愉悦地玩.弄至死。
气氛忽然变得燥热,太没吃饭带来的低血糖让云游不得不扶住一边的鞋柜才没腿软摔倒,耳边充斥着自己陡然变得杂乱无章的心跳声。
云游莫名口渴,忍不住吞咽了一下,他伸手抵住凌宵行的胸膛阻止他,慌乱地道:“还、还是别听了,你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