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从土匪处偷听了不少关于军师的消息,除了蒙着脸,不知姓名,这军师能以小婴儿和金色襁褓为饵,和土匪们的莽截然不同,总觉得此人极有可能就是冲他和景王而来。
整个西陲众所周知,景王才得了四位小公子,金色襁褓也是大宝专用,寻常人家一般不会用这种颜色,这些若是有心,都能被打听出来,军师肯定事先打听过了。
李鱼的怀疑不无道理,景王也持同样的意见。
这场较量土匪已近全灭,为数不多的活口还是留在土匪窝并未出动的几个,景王令侍卫严刑拷问,令他们招出军师的身份。
这个军师给他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朝他投掷白色粉末,以为他眼睛被击中之后转而攻击他的腿部,这一举动看似多余,但是景王自己知道,他以前若是有所行动,会将一柄匕首藏进靴中,以备不测。这一次他亦带了匕首,只是杀红了眼之后随意将匕首收入衣袖,便是他用来反杀的那把匕首。
军师攻击的,正是他曾经存放匕首之处,难道是在防他将匕首拔出?
不论如何,军师肯定对他有所了解,否则不会以婴孩为诱,但是为何连他藏匕首之处都知道?
除了这一次,他仅仅只有一次公开使用过匕首,就是在宫中被暗算伤了眼睛,为小鱼所救那一次!
正是那次吃了亏,景王与人近身搏斗时尤为注意,这才及时避开了烟球,甚至能将计就计,伪装眼睛受伤。
而军师也同样用了粉末,与他记忆中攻击他的人手法相似,除此以外还清楚他有藏匕首的习惯,景王有理由相信,这个军师就是那次攻击他之人!
“殿下,我曾无意间看见军师手上有被动物咬过的痕迹……”
李鱼说出一条线索,虽不知有没有关系,反正想到就说了。
他这一提,景王紧跟着想起,宫中攻击他之人,那日总是捂住手,似乎受了伤。
景王将那日之事细细写了出来,李鱼竟不知,景王眼睛为生石灰所伤,背后还有这般详情。
“殿下莫非是怀疑,军师就是当时那个攻击殿下的人?”李鱼咂摸了一下问道。
景王点了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