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景王又摇了摇玉铃,唤王喜回头,多递给王喜一份单子。
王喜看了一眼,心里暗惊,这单子上是要订做各色衣杉鞋袜,这原本没什么,可他瞧着上头的尺寸并不是他家殿下的。
王喜略微抬眼,不解地瞅了瞅他家殿下,景王脸色如常,只喉结处有一块淡淡的红痕。
王喜惊恐万分,身为内侍,他是极清楚此处的红痕意味着什么的。
殿下怕是有了中意之人,甚至极有可能还亲近过了……可他,管着王府大大小小的事,对此竟一无所知,景王自己也不提,着急要的这些衣裳莫非就是给这个中意之人备的?
这不是没有可能,且这般神秘,倒是令王喜想起一个人来。
自打从宫中返回王府,王公公心里一直有个疑惑。上次在景泰殿,他曾见过有个衣冠不整的小妖精与他家殿下拉拉扯扯,后来他私下悄悄问过殿下,殿下告诉他,正是此人帮忙,殿下的眼睛才得以无碍。王喜感激居多,后来才想起,小妖精仿佛就是殿下一直在找的偷鱼贼和偷衣贼,那个不知是谁家的男妾。
男妾后来又不知去向,王喜也没再见过这人,只是回府之后,殿下就把去找这男妾的人手都撤了回来。
王喜觉得,就凭这名男妾帮了殿下,也是该当的。
昨夜他送发酒疯的叶世子回承恩公府,回来就听见有人说,殿下屋子里似有一个衣冠不整的少年出现。
王喜当即斥退了下人,可是次日就见景王喉结处有红痕,王喜直觉就想起了某位男妾,毕竟他只见过此人和他家殿下拉扯过,殿下让他去给鱼主子办事,王喜很乐意,殿下让他去置办衣物,王喜怎么看怎么怀疑,这衣物应是给男妾办的。
他家殿下不止在养鱼,还在藏娇,藏的恐怕是别人家的男妾,还不打算吐露实情,王喜心如乱麻,又酸又爽,可是对景王的绝对顺从令他只能装瞎,硬着头皮置办了不少衣裳,就放在屋子里指定的衣柜之中。
至于男妾住在何处,王喜始终没见着,相信总有一日,他家殿下会令他们相见。
李鱼在吃鱼食的时候,也瞧见景王喉结处的红痕了,小鲤鱼脸一热,这不是鱼咬出来的是什么?
暴君主人体质特殊,有点痕迹非常明显,虽未必有看上去的严重,可是他知道自己醉了,没什么印象,更不会有分寸,说不定就啃得狠了呢。
景王被他啃了,他总不能让景王给啃回来。
李鱼默默地道了声对不起,转身给景王叼了一片桃花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