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眼中闪过一抹戾色,小林子未说实话,想必仇氏暗中做了什么,景王原打算奏请皇帝再召当时值守的侍卫前来对质,偌大的皇宫未必只有小林子能作证,可转念一想,他却不乐意这般做了。
究竟有没有旁的人还很难说,就算有,双方各执一词,于事无补,何必如此麻烦。不若由他直接扼住小林子的喉咙,就不信这人在喉管破裂时都不改口,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令其说真话的法子。
……别这样!
李鱼急得不行,他看过原书,能猜到景王这种情形大致会用什么手段,可是当着皇帝的面动手,说不定正中了贵妃的计策,对皇帝与景王之间的父子关系也极为不利。
可是景王不用自己的手段,又该如何?
贵妃早有准备,先透过皇帝不让王喜跟着景王,没人能帮景王说话,眼下又有一个对景王极为不利的证人,要怎么办呢?
当时在场,除了小林子,就只有猫与他,小林子被收买了,他说不了人话,要如何给景王做证,指望那只仇敌猫吗!
又或者,还有没有其他证据……
李鱼连游动都忘了,静静地停在碗底竭力回想,白猫是如何遇见景王,又是如何撞向景王的。
结果倒真叫他想起来一件事,记得景王换衣时,他曾偷瞧过景王,记得景王腿处,似有一块淤青。
那一瞥实在太过匆忙,他当时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想太多,加之对于男人而言,身上带点伤没什么稀奇,李鱼并未放在心上,而今想来那淤青的位置正是在小腿,感觉和猫的高度差不多,会不会——就是飘雪撞景王留下的?
有这种可能,若真如此,就能证明景王曾受到猫的攻击,收拾猫也是有理由的!
终于想到了,李鱼一阵激动,紧接着最难的又来了,要如何提醒景王,他想到的一切?
语言不可行,只能用特别的法子了!
李鱼急中生智,把力气集中到尾巴上,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摇。
哗啦啦,碗里的水竟被鱼尾巴的大幅度摆动泼出去小半,乾清宫里原本落针可闻,浇淋到金砖上的水声便显得格外刺耳,到底引起了皇帝注意。
“景王,你这鱼怎么了?”皇帝诧异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