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上包上一块头巾、尾巴藏在衣服里,应该看不出什么来。
一年未见,村子还和去年差不多,人烟看起来多了不少。
李锦余还记得当年张老汉的家,兴冲冲地跑进去,一眼就看到那位老人家正在门口晒太阳。
一年多过去了,张老汉看起来又瘦削了一些,但是脸色似乎比以前要好不少。
看到李锦余,张老汉揉了揉眼睛,愣了愣,才有些惊喜地站起身:“李小兄弟?”
“好久不见。”李锦余高兴地道,“我路过这边,过来看看大家怎么样。”
他抬头打量了一下,发现当初张老汉家破旧的大门已经换了新,门口堆着高耸的干草堆,,还有一些干豆子挂在屋檐下,处处充满了烟火气息,和一年前那个家徒四壁的家差别太大。
“多亏了小兄弟当初帮我们治了税务官。”张老汉高兴地搓手,“这一年我们收成不错,还不用缴那么多税……”
话音未落,家里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爹,有客人?”
李锦余一愣。他记得当初张老汉的两个儿子被军队拉去做壮丁了来着?
“感谢皇帝,感谢摄政王……听说朝廷重新核查了军队,把我们这些被拉去做壮丁的青壮年都放了回来。”张老汉提起这件事,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许多,“总算回来了一个,家里的地也有人种了。”
“回来了一个?”
“我大儿听说跟着大将军去西南的时候战死了。”张老汉脸上没有多少悲伤,只有叹息和庆幸,“不过能回来一个就好、能回来一个就好。”
李锦余估摸着自己还能保持人形的时间,拒绝了张老汉留宿吃饭的提议,只和当初认识的村民们打了个招呼。
当年李锦余和霍采瑜帮助他们驱逐税务官的场景历历在目,村里每一个人都十分感激他。
七嘴八舌之间李锦余也了解到,钱跛子后来托人捎信回来,建议村里的适龄小孩去读书,他可以尽力帮忙联系学堂、甚至出钱。
张老汉就在犹豫要不要送自己的小孙子去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