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低喃,又低又沉,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性感,贺九卿手臂一软,勉强扒在华笙身上,笑嘻嘻道:“师尊,你别总是一本正经的,人生本来就是苦海,该浪则浪。有小九陪着你,师尊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华笙神色淡然至极,可耳垂早就红透了,有的人表面看上去不近人情的,可实际上脸皮薄得要死。连这种程度的调戏都受不了,简直让贺九卿匪夷所思。
师尊就是个绝世大宝贝,师尊那么好,贺九卿根本就不可能放手的!
于是,贺九卿仗着有师尊的宠爱,还要继续索要,直接被华笙两根手指抵住额头,挡了过去,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
“别闹了,一直折腾,你也不觉得累么?”
贺九卿觍着脸笑:“这怎么会觉得累?本来道侣之间就该是这个样子的!哦,师尊以前没结过道侣,应该不知道!那没有关系的,不丢人,以后在小九身上多磨练磨练就好了!有句话咋说的来着,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华笙狐疑贺九卿又在胡说八道,可又找不到什么证据,于是蹙着眉头问:“说得仿佛跟你结过道侣一样。”
“我当然……”话音戛然而止,娘呀,不知道为什么,贺九卿有那么一瞬间就要把话吐口而出。仿佛以前真就结过道侣似的。他磨着后槽牙暗暗思索,不知道原主以前勾搭过多少人,可唯一确定的是,这具身体干干净净,的确是个童子。
于是,转着话风,笑着道:“我当然没结过啦!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呀!我有理论知识不就够啦,师尊可是华南的蘅曦君!我的师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以后定然会在小九身上,身经百战,所向披靡!”
华笙现在一听见贺九卿说话,脑仁都疼。总觉得自家养的崽儿,废话怎么那么多。还句句都往人心尖上撩拨,仿佛一天不撩拨人,就跟浑身不快活似的。
不知小九以前是否也对师风语这么说过,华笙已经不想深究,只关注现在和未来,只要小九有半分红杏出墙的念头,他都有能力让小九吃足教训,连想都不敢再想。
“就你有嘴,一天到晚说个没完没了。很是惹人厌烦。”
贺九卿哈哈大笑,他现在可是摸清了华笙的脾气,四个字可以形容——口嫌体直。明明耳垂都红透了,还要强绷着作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生怕旁人知道他自己也动/情了。
“行吧,行吧,师尊大人说什么都对,我当人徒弟的,就跟当人龟孙子似的,没什么差别。只要师尊喜欢,我无话可说。只要师尊开心就好。”
贺九卿话风一转,拉过华笙的胳膊抱着。华笙挣了一下,结果这死孩子抱得死紧!
“以后呢,师尊要是说我吵,那就是说小九真可爱。如果说不知廉耻,那就是说小九好主动。如果说你滚开,那就是说晚上一夜七次罢!”
华笙低声道:“你这不是在自欺欺人么?”
贺九卿理直气壮:“那我就是觉得师尊是这么想的!在我心里师尊是天底下最好最好最好的人了!也希望师尊能这么想我!”
华笙不禁莞尔,伸手轻轻拍了拍贺九卿的脸,淡淡道:“行了,别再插科打诨了,再不走出去,天都该亮了。你不是饿了么?”
贺九卿嘴巴一张,手心直发紧,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衣角,红着脸道:“师尊,这……这不太好吧?天都快亮了,这荒郊野岭的,不知道有多少孤魂野鬼,当心被别人看见了。”
他用手指直戳华笙的腰,腼腆笑着:“师尊,你真是的,你这样子,简直让我没法拒绝啊!”
华笙冷眼瞥他一眼:“你想多了,我没那个意思。”
可贺九卿就是觉得他有这个意思,当然啦,即使要野合,也得挑个夜深人静,月黑风高的晚上,这眼下天都快亮了,青天白日一起滚草丛,即使是厚如城墙的脸皮,也实在是遭不住呀!
华笙应该也是这么觉得的,抬眼辨认了一下方向,手一翻就要召唤出青玄剑。可转念一想,小九会害怕,于是向他伸手。
结果贺九卿就把手塞过去了。
华笙:“……”
贺九卿娇羞脸:“师尊,你今日好热情啊!”
华笙:“剑。”
贺九卿:“!!!”
贱?怎么能用这个字眼形容他!这多难听啊!
华笙重复一句:“落华剑。”
贺九卿大松口气,赶紧把落华剑递了上前。华笙也不多说废话,一手揽着小九的纤腰,一手竖起二指,落华剑“嗡”的一声,通身流窜着青色剑气,随后飞快地在四周游了一圈,只见眼前的密林不知何时移动了方位,露出一条阡陌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