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茅草屋,脚下就是一条阡陌小道,远远就瞧见一座城门,周边也没有人烟,僻静得很。
“腿断了么?走这么慢!”
华笙侧过身来,单手束在后背,立在阡陌小道上,身长玉立,仙气逼人,衣衫连半丝脏都瞧不见,微风一吹,发丝轻扬。素白色的衣角翩翩。他面容极俊,可神色淡然颇为冷漠。
“我疼,腿合不拢,让我怎么走啊!”
贺九卿早就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干脆不走了,双臂环着胸,梗着脖颈堵气,“师尊,你简直太过分了!吃干抹净就想翻脸不认人是罢?你想得美!我告诉你,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平等的关系了,你不可以再摆师尊的臭架子,我们是道侣,道侣,道侣!”
华笙蹙眉:“跪下!”
贺九卿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他有点懵,觉得这样太容易助长华笙的淫/威,以后那还怎么得了!于是先试探着把右腿抬了起来。
“跪好。”
华笙几步便走至贺九卿身前,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于是,贺九卿立马又将右腿放下了,昂着脸跟华笙分辨:“你不能再摆当师尊的架子了!我们都已经那样那样了,以后就是道侣了!哪有人会让自己的道侣动不动就跪下的,哪有这样的!不公平!”
“你也可以选择不跪。”华笙语气很平静。
贺九卿愤怒道:“我怎么敢!你一让我跪,我膝盖立马就软了!”
“那你还委屈什么?你自己胆小,也要怪到为师的头上?这是什么道理。”
华笙微微弯着腰,问他:“哪里疼?”
“这里,还有这里。”
贺九卿指了指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昂起头,满脸惊悚道:“师尊!不疼了,真的!师尊不要砍小九的腰!留着有大用处的!”
华笙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伸手不轻不重地揉了两把。温热的指腹仿佛能透过轻薄的衣衫,直接贴在肉上。
贺九卿七上八下的心,伴随着这两下揉腰,都快飘到天上去了,可还是要嘴硬道:“揉腰也不行,揉哪里都不行,反正我就是要平等,我就是要做师尊的道侣,师尊要是不同意,以后小九就跟二哥……啊!!!”
“继续说,你要跟师风语做什么?野合么?你敢!”
华笙脸色骤冷,眉眼染着一层寒霜,森然笑道:“为师怎么教导你的,忘了?一刀一刀活剐,你真的想试试?”
“没忘,没忘!我记着呢!我就是想说,要跟二哥告个状,没别的意思!”
贺九卿肠子都快悔青了,哪想起来提什么师风语的,简直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方才华笙揉腰的那两下还挺舒服的,于是贺九卿觍着脸指着腰道:“师尊,还要!”
“没有了,你给为师记牢了。你的身心和眼泪都是为师的,就连告状也得留给我。记不住的话,打断腿。”
“记住了!那现在可以揉腰了吗?想要!”
“没有。”
贺九卿委屈脸:“师尊尊,想要揉腰嘛,就再揉两下,不!一下也成啊,想要师尊揉揉腰。”
“不行,一下也不行。”
“就是想要揉腰,不给揉,那我今天就跪在这里不走了!什么时候给揉,什么时候才起来!”贺九卿直接耍无赖,反正没有华笙的允许,又不敢起来,就跪着嘛,还能逃跑咋滴。
“口无遮拦,你这是活该。”
华笙向来说一不二,说不给揉,那就是不给揉,就是贺九卿把嘴皮子都磨破了,还是不给揉。
贺九卿委屈得都快要哭了,捏着衣角,单手扶着老腰,暗戳戳骂人。
许久,华笙才起身,背对着贺九卿,冷漠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