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练秋:……??……?!!!!!
邪魅狂狷中二攻×看你表演无聊受
☆、酆都鬼城(7)
两人连夜出了义庄, 入夜后的乡野越发僻静,夜色沉沉,贺九卿只觉得像是乌云盖顶,垂着头跟在华笙后面, 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无法揣测华笙现在是如何想的, 也无从得知那个掌管鬼域的阴司到底跟原主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眼下唯一担惊受怕地便是, 要是原主真的在外头闯祸了,受苦受难的都是他沈卿。
不知道华笙会不会一如既往地袒护他, 或者是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出去受罚。
贺九卿连肠子都快悔青了,暗暗苦恼不已, 自穿书以来咱们也没做什么缺德事啊, 唯一一件罪不可赦的祸事,还是在被人控制之下失手了。
当然,只要是经过他手犯下的错, 早晚是要还的, 贺九卿心里跟明镜似的, 但还是希望能越晚越好。
他很难想象, 如果二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不会一剑给他来个对穿。
华笙蓦然停了下来,贺九卿没站稳险些撞他后背上, 赶紧往后退了两步,闷声闷气地唤了声“师尊。”
“在想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说起来也很奇怪,华笙这个人平生目不斜视, 方才又一直走在前面,半分眼神都不曾望来,怎么就知道贺九卿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难不成,这个人后背长了眼睛?
贺九卿苦着脸道:“那个姓顾的胡说八道编排我, 我自己是不甚放在心上的。可是特别担心师尊会心有芥蒂。”
“你若是没闯祸,那便不需要揣测为师是如何想的,横竖不会冤枉你便是。”
贺九卿现在怕的可不是被冤枉,他怕的是这具原主真的丧心病狂,在外头胡作非为!要知道原文中贺九卿可从来没有良心这种东西,干坏事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而且特别能装,在华笙面前乖得跟小狗崽似的,转个头的工夫又能跟魂千狼狈为奸,四处招摇。
十二阴令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上面沾染的鲜血和人命,不是义庄里的那些白骨死肉可以算得清的。
“我知道无论何时何地,师尊都不会冤枉我的。”
贺九卿上前一步,拉着华笙的衣袖荡啊荡的,“小九小时候的梦想是成为一个比师尊还要厉害的大英雄,能够除恶扬善,扫清世间邪祟,震压凶恶亡灵,受万人敬仰。可是后来才发现,我如果能安分守己,一生一世陪在师尊左右,已经是我为华南门做出的最大贡献了。毕竟……小九一直以来都不好,很不好。”
华笙似乎有点诧异,敛眸瞥了贺九卿一眼,许久才摇头叹气:“自打你从上师府回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你从前在为师面前虽然乖巧,可从不会说这种话。怎么,在师风语身上没说够,如今还要把这种花里胡哨的招数,用在为师身上?”
贺九卿连忙摇头,否认道:“怎可能?我在师尊面前所说的任何话都是出至肺腑的!师尊若是不信,小九可以剖心自证!”
华笙不语,静静地盯着贺九卿看,晚风一吹,阡陌小道两旁的草丛,发出簌簌的声音。
贺九卿心跳的厉害,噗通噗通地像是打着小鼓。他有点揣摩不透华笙的心思,这是真要看他剖心自证,还是仅仅是想看他如何反口打脸。
他悄悄地松开华笙的衣袖,脚下微不可闻地往后挪了挪,悻悻然地笑道:“师尊要我的心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泡酒喝啊!”
华笙沉默片刻,许久才淡淡道:“你总是如此,约莫在师风语面前更甚。你若是不想惹为师生气,日后就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免得叫人误会。”
贺九卿眨了眨眼睛,觉出那么点意思来,感觉华笙的语气怪怪的,有点像是在呷醋……
他又蹭了过去,试探着去拉华笙的衣袖,缩着头准备硬挨一下打。结果并没有,华笙仅仅是侧过脸,神色淡淡的,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心情。
于是,贺九卿又打蛇缠棍般,直接将身子贴在华笙身上,踮起脚尖,小声问道:“师尊,你是不是特别讨厌小九跟师二哥亲近啊?”
“没有。”华笙上下唇轻轻一碰,毫不迟疑地吐出一句。
说没有,那肯定就是有了!华笙这个人脾气怪得紧,嘴上抵死不认,可是身体却很实诚。要是换了以前,早一脚将贺九卿踹飞多远,如今还肯让他攀在身上,已经足够让贺九卿欣喜若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