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楠摇摇头，抿唇说不出话来。

邱凯迪的声音有些轻，她穿好了手术服，头上带着蓝色的防尘帽，看着简楠的眼中带着些涣散：“楠楠，答应我，如果手术不成功的话，照顾好你爸爸，他脾气倔，我怕他…… ”

简楠睫毛微颤，眼泪就滚落下来，他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医生过来给邱凯迪打麻醉，简楠退后一步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手脚冰冷，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瞬间大脑混沌，前世今生的各种画面交织，明明站在地面上，他却觉得自己仿佛是深海中的鱼一般无法呼吸。

“叮铃铃”

口袋里面有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简楠掏出手机，他眼睛的毛病又犯了，每次哭过后总有一段时间会不太看得清东西，这次也一样。

手指在屏幕摸索了一下，终于按下了接听键，虽然并不知道是谁的电话。

厉川的声音从那边响起：“喂。”

简楠几乎是一瞬间都听出来是谁，他说：“有事吗？”

“今天是阿姨手术的日子？”厉川站在窗边，他仔细分辨着简楠的声音，不用太多思考就知道他哭了：“我联系过医院了，那边给安排的医生都是最好的，别担心。”

简楠心里很乱，乱的不行，他的手脚一片冰凉，明明在手术前他一直都能保持着冷静，但是当手术灯亮起，当邱凯迪真的进了病房后他又是另一幅心境了，他竭力保持平静：“谢谢。”

厉川说：“简楠。”

简楠：“嗯。”

厉川听着他的嗓音，压下心头的焦虑：“别挂电话。”

简楠一顿

厉川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封远最近泡了个妹子，他的女友从来撑不过二个月，这次坚持了半年，对方还是个很保守的毕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