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来这一趟,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给你。这瓶凝玉露,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说着,陆瑄瞬间移到了秦述面前,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只小巧精致的白玉瓶,搁在桌上,笑容神秘地继续道,“好好收着,以后用得到。”
“?”秦述一头雾水,凝玉露是做什么的?总觉得陆师兄这话中有话,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走了噢。”陆瑄整了整衣衫,站起身,十分潇洒地挥挥手,“待你们举办大典之时,我再将礼物一起补上。”
秦述:“……”这陆师兄的话,真是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与之同时,于先生这边正神色凝重地望着放置在封印阵法里的锁魂瓶。
“我方才将锁魂瓶打开,查看了一下,发现一些十分蹊跷之事。”
“师父请说。”夏轲先前便提过,他将墨时清收入锁魂瓶前,对方十分异常地放弃了抵抗,但之后,他们又将对方栖身之所仔细查看了一圈,并未发现异样。
楚循拽了张凳子坐下后,也把自己觉得不对劲地地方说了出来:“我和陆瑄师弟前往下大陆,跟天行长老他们汇合之后,遭遇了三次埋伏,墨时清那边似乎有意针对我,不惜代价地将我重伤,幸亏陆瑄师弟救治及时,我估摸着,他们是在忌惮我的追踪术。”
因为他重伤的缘故,没有施展追踪术,而墨时清的身份基本已经确定,乃是昔日妖皇座下的四方护法之一,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召唤化身,混淆视听。
从他重伤,到陆瑄为他救治,再到他伤势减轻,重新开启追踪术,这中间有一个不长不短的时间差。
“我担心,墨时清就是利用这个时间差,暗中布局,做了一些我们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闻言,于先生赞同地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这锁魂瓶里,裴远帆和白孟洋的身体少了一魂一魄。墨时清的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异样。”
一魂一魄,能做什么?
夏轲曾经在下大陆见过魂魄不全的凡人,痴痴呆呆,生理不能自理。
裴远帆和白孟洋虽然是修行之人,仅存一魂一魄,照理来说,也是兴不起什么风浪的。
但是他们身后站着一个墨时清,这件事就非同小可。
“师父,那日墨时清在藏宝阁盗走的法宝是哪一件?”夏轲沉思了片刻后,询问。
“画天笔。”于先生答道,这个问题,他和裘老也商讨过,只是关于画天笔的相关资料还没查询到。
楚循换了个坐姿,评价道:“这画天笔听上去来头不小的样子,口气十分张狂,不知是哪位先人用过的?”
藏宝阁里面的法宝,大多已经诞生出自我意识,不会重新认主,除非遇到合乎眼缘者,譬如:夏轲手里的那把剑。
“暂未查到。”于先生眉心微蹙,这在以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每一件放入藏宝阁的法宝,都记录在案,有详细的存档资料。
他和裘老特地去翻阅了存档,却没找到画天笔相关的内容,仿佛有人篡改了记录。
“问题或许出在画天笔身上。”夏轲推断,若非如此,墨时清大可不必在逃离之前,特地去一趟藏宝阁,将东西带走,“他们的目标还在师弟身上,定然会找机会,重新潜入学院。”
楚循一听,立马道:“既然如此,我便暂且留在这里,保护小师弟。”
于先生睨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想留在这里蹭饭吧?”
楚循尴尬地摸摸鼻子,有种心思被戳穿后的不自在。
夏轲沉默了片刻后,道:“天照门那边,暂时无事,天行长老回去便可。我也留下,待事情解决之后,再回去。”
楚循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发出一声怪笑,暗道:夏轲师弟真是假正经,明明都被他们撞破了现场,还能一板一眼地找理由来解释,直接说不舍得小师弟不就行了嘛!反正看师父的样子,也不是不知道内情。
“好吧,你们两个都留下。”于先生没有反驳,有徒弟在身旁陪着,也不是什么坏事,万一真的出了事,还能有个照应。
他这边话音刚落,陆瑄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师父,我是来辞行的,刚刚收到传信,谷内有急事,我得赶紧回去一趟。”
于先生没有多问,叮嘱道:“你一路小心,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便传信给我,也可向其他几位师兄弟求助。”
“多谢师父。”陆瑄微笑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