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待在他的身边,对不对?”
“你话太多了。”
“想要得到主神的身份,是为了与他平起平坐,有成为朋友的权利。”
“……”
“你取龙骨也好,刺杀深渊之王也罢,回到神山,也是为了他,对不对?”
酒神看着他忽青忽白的脸色,乐不可支,笑道:“将夜啊将夜,你完了。”
白袍的刺客抿唇,然后咬牙切齿地道:“酒神,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酒神笑够了,然后看着怀里痴迷于他的女人,温柔地道:“那你会想要触碰他吗?眼睛、脸颊、嘴唇、乃至于身体……你会想吻他吗?”他说罢,低头吻了吻少女的鬓角,她的花冠上还带着露珠,而清俊的酒神却如同最深情的情人,用富有韵律的,最优美的情话哄着她,让少女在他的怀里软成一池春水。
刺客侧过脸,他的面容在篝火的照耀中,忽明忽暗。
他沉默了一下,恼道:“这是亵渎,我不可能这么做。”然后他顿了顿,又说,“再说,他都已经放弃我了,我又有什么必要再重蹈覆辙?”
他至今为之耿耿于怀,所以即使回到了神山,也与修形同陌路,见了面也只是匆匆一点头,不再说话。
“不可能?”他咬准了这个词,笑了,“但是我问的是,你曾经这样想过吗?”
“……”
将夜年少时,曾经为自己隐秘的心思痛苦不已。
他在数次梦回时,曾看到他在自己的身下盛放,金发如鎏金在洁白的床上流淌,剥开黑色的法袍,下面是点缀着一串吻痕的苍白皮肤,像一朵淫|糜的花。
梦境太过旖旎与情|色,他爱慕之人在他耳边说着温言软语,或是祈求,或是纠缠,足以让年轻的神祇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可他惊醒时,却只见到冰冷的床榻。他在激情之中冷静下来,看着自己起了反应的罪恶身体,他心里又是羞耻,又是愧疚,仿佛真的玷污了不该染指之人。
修如师长、如密友,是他所有温情的来源。
这是他的禁忌,是他绝不可冒犯之人。
酒神看着他的脸色,心里明白了大半。
他低声哄了哄姑娘,然后笑着道:“我们来做一个测试吧。”
将夜皱着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酒神道:“你试着,握住她的手。”
将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无聊。”
姑娘听明白了大半,知道酒神是要给一个不懂情爱的朋友上课,自然是配合万分。她笑靥如花,递出了自己纤长柔弱的腕子,丢过去一个风情妩媚的眼神。
酒神道:“很简单的,你试着去亲吻她,会有感觉吗?”
将夜动摇了,他的确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于是他压下心里的情绪,尝试着按照酒神的指示去做,但是当他握住姑娘纤弱的手时,心里却丝毫没有动容。
空气中浮动着微醺的香风,沾染了他一身,可他心里却有一股止不住的厌烦与焦躁浮现。
他排斥这一切,也讨厌着所有的接触。
唯有修是不同的。
他只会为他的接近心跳加速,为他的拥抱与亲吻心神动摇。
姑娘已经柔软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芬芳的唇瓣开合,在等一个亲昵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