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应。

谢澜之给秦书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秦书微拧着的眉头舒展开,一只手还抓着谢澜之的领带,沉沉睡着。

谢澜之弯下身,明知道对方听不见还是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怎么会有人比你更有趣,更可爱。”

司机把车开进谢澜之家的地下车库, 问:“这小伙子醉得不轻啊,我帮你把人扶上去?”

“谢了陈叔,”谢澜之说,“但抱他,我自己可以。”

谢澜之先下了车,直接把秦书横抱起来。看他那么举重若轻,司机啧啧感叹:“年轻人体力就是好。”

谢澜之打开家门,雪球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就冲到了门口,然而主人没有像往常一样撸她,而是第一时间进了卧室,把秦书放到了他的床上。

脸颊接触到柔软的枕头,秦书心满意足的蹭了蹭,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穿着正装睡觉怎么想也不会舒服。谢澜之脱下西装外套,扯下领带,随意地扔在一边,接着又解开了衬衫上的袖口,向床边走去,垂眸看着床上的人。

秦书安静乖巧地睡着,完全没有防备,就算对他做些什么,他大概也不会有知觉。

谢澜之脱下秦书的外套,拿下领带,一粒一粒地解着他衬衫的扣子,打算给他换一身干净宽松的衣服。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秦书白皙的胸膛露了出来,前一秒还很淡定的谢澜之指尖一个停住,目光不由自主地来到某两个地方。

其中一个地方,还曾经被他“弄疼”过。想到当时的情景,谢澜之不禁弯了弯唇。

他找来一件没怎么穿过的T恤给秦书换上,又把秦书的西裤脱了,扫了两眼学弟的腿,替人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谢澜之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一首陌生的日语歌响了起来——是秦书的手机在响。谢澜之从西裤里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回到客厅接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你谁啊?我弟弟呢。”

“秦书在睡觉,我是他学长。”谢澜之说,“他喝醉了。”

“我是他哥,秦画。”

谢澜之笑了下,“哥。”

秦画:“???”弟弟的学长是不是太自然熟了点?

秦画暂时没心思多想,问:“我弟弟醉得厉害吗。”

“厉害,”谢澜之朝卧室的方向看了眼,“不省人事,七十万的份子钱也没吃回来。”

秦画懊恼道:“艹,我都让他们悠着点了。”

谢澜之不咸不淡地说:“你不是说要他替你把其他人喝死么。茅台汾酒二锅头,阎王面前不低头?”

……这人到底谁啊,知道的太多了。

秦画又问:“我弟弟在哪睡觉?”

“我家。”

秦画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谁还没几个关系好的朋友。“那麻烦你了,回头我去你们学校请你吃饭。”

“好。”

打完电话,谢澜之去主卧看了眼,秦书仍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睡着。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吕儒律发了条微信。

【水门柬:你是不是和秦书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