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又翻过一页,他的速度不快不慢,似乎的确很认真地在看那本书:“这世上很少事会让我觉得紧张,你也不例外,人走丢了总会回来的,要是回不来,找也没有用。”
得,还他妈是个唯心主义。
武赤藻除了佩服这种人,他也挺烦这种人的,比如说唐平就是个例子——这精神医生除了给你的精神制造更大的压力就基本上不会干别的了。
“不过我对你倒是很有兴趣。”对方终于放下书来了,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来,“武先生,我想你应该从事的并不是什么正当职业吧。”
他将手放在桌边的一盆小绿植上,那纤弱的叶片正随着手指起舞。
是异能者!
武赤藻就如同被卸去枷锁一般,他直接抢身上来,将人锁在了柔软的床榻上,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并没有任何反抗,那双冰冷而充满兴趣的目光仰望着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跟敬意。
“野蛮。”对方的喉结在震动,显然是在笑,而非是恐惧,“原来你的人生会变成这样。”
他似乎看着武赤藻,望见另一个人。
武赤藻顷刻间就能扼断这纤细的喉咙,最终他只是冷冷道:“我倒是想领教,是什么方面的有兴趣?”
“你不对普通人下手,对吧。”那人只是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发现我跟刘晴认识,还没有动作,可是我一显出异能,你就立刻把我视为威胁,你是激进者的人吧。”
武赤藻的手扼得更重了,对方终于难以保持那种冷静的神态,他微微蹙起眉,没办法再吐露半句话来。
“我不想听废话。”
他听见沙哑的笑在对方的喉咙里挤出来,轻微,孱弱,充满着挑衅的威胁。
这是废话吗?
…………
“我还没有见过老大这么可怜的模样。”
条件有限,他们不得不把自己的首领捆在硬板床上,尽管那只是几块木板钉起来的空箱子,还漏风。
莎乐美一脸愉悦的感慨着,她每年被武赤藻揍的次数换算成医药费,足够他们四个人睡半年的五星级宾馆,当然登记完会不会被抓就是另一回事了。而九歌为了报复刚刚的事,正在一字一句地给被捆起来的武赤藻念长森集团的情报。
不过唐平觉得自从对方知道古德白风光大葬之后,他就跟被抽掉了骨头一样,已经用不到再打击,直接变成一滩烂泥了,揉一揉可以做瘦肉丸下锅。
至于九歌聊的那些股市啊,情报之类的,小老大压根就不关心。
莎乐美用筷子戳了戳对方的腿肚子,转头问道:“唐平,这是不是你的专业了,那个什么精神分裂,双重人格的?”
“很难说。”唐平深思片刻,“我从医多年还没有遇到跟死人谈恋爱的,不过你也知道那个古德白是怎样一只花孔雀,说不准在研究所我们不知道的小角落里,他们上演过爱恨情仇,然后老大惨遭抛弃,于是精神受创下没有得出新异能,反而得出了新人格,从而诞生了这个跟古德白爱恨纠缠的武赤藻,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九歌赶忙开口:“我觉得很有道理。”
“有道理个头!”莎乐美难以置信,“我就差二十四小时盯着老大了,怎么可能有什么阴暗的小角落。”
“是啊,你还曾经发誓一定会让老大迷恋上你的身体,他现在的确很迷恋你身体殴打起来的感觉。”唐平翻了个白眼,“你把自己吊在他脖子上了吗?不然你现在联系黑山羊,看她敢不敢说自己二十四小时跟着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