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气修士冷笑地勾了勾嘴角:“他们死了,莫不是你会留着谋害你至亲的仇人?自然是要让他们当场毙命才令人心安。”
“所以……”
英气男子:“呵呵,那两个下贱的女修已经化作一抔黑灰了,你们自然是找不到了。”
苏宸立刻注意到了客房的地面上有烧焦的痕迹。
他的额头青筋一挑:这叫个什么事儿?当事人全都死光光,没个问责的人,对方嘴皮子一张一合,就打算将案件结论定了?
虽说英气修士是怒上心头,冲动而为,并非不可理解。
苏宸思忖了片刻,询问出声:“那‘两脚精兽’是什么意思?你们从哪里听到的?”
“自然是从舞姬之口听闻的。”
苏宸眼睛一眯:“那就怪了,照理说每一座客房都布置了隔音结界,除非趴在门上边敲门边叫嚷,否则是不会让人听到的才对?更被说,你们当时正与舞姬搅和得寻死觅活的,怎么会有人趴在你们门口用真元大喊这种话?”
“不凑巧,当时正值入夜,我们几轮已经结束,我便打算趁着月色大好,眺望一番夜景……就在那处之后。”
英气男子指了指位于院落后的茂密林溪:“大概位于一公里开外,再加上我的法衣加持了匿息阵势,自然不会被人轻易察觉。”
夜色寂静,即便离得远了,可修士的耳力一向是大好的,要听到一公里以外的声音,不难。
“即便真如你所言,他们称呼你们是‘两脚精兽’……”
苏宸的声音稍缓,带有一种令人信服的魔力:
“可我们宗门向来遵循‘可持续发展’,竭泽而渔的事情显然是不会做的。这次将你们精力榨取大半,你们爽翻了天,自然而然地就成了裙下之臣、 裤下之臣,让你们心甘情愿地沦为精兽不好么?且随意杀人是违反,坏了宗门规矩,便只有被废去修为、逐出师门的份儿……这里的舞姬,可没那么傻。”
一众合欢宗弟子疯狂点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现在当事人全都死了,只留有一个侥幸听到消息、且为宾客当中的核心人物的英气男子开了口,这不就是“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