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林永年坐起来,吐掉了嘴里的血沫,眼神阴鸷地盯着柳真环。
柳真环被他骇人的眼神瞧得瑟缩了一下,“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环儿,我已经不是大总管,再也不能护着你了。”林永年惨然笑了下,“不过你也马上要进宁郡王府,宁郡王是个傻子,你在郡王府的日子总比宫里好过些。我们都是苦命的人,能看到你幸福,我也就无憾了。”
“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想嫁给宁郡王,他是一个傻子,我嫁给他根本不会有什么幸福。”柳真环拿手帕拭泪,“只恨我是一介女流,什么都不能自己做主。”
林永年问:“如果你可以自己做主呢?”
柳真环蹙了下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环儿,嫁给宁郡王,和当皇上的妃嫔,如果让你选,你怎么选?”林永年抓着柳真环的手逼问她。
柳真环连连摇头,“我,我都不想选!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后宫里若是有一席之地给我们容身就好了。”
“傻环儿!”林永年拥住柳真环,语气变得温柔,“我又何尝不明白你的心意,我对你的心意也是如此。可是,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你要是进了郡王府,此生恐怕我们再无见面之日。可是你若是当了皇上的妃子,那就不同了。”
柳真环将信将疑:“如何不同?”
“只要你能当上皇上的妃子,以皇上之前对你的喜爱,何愁不能宠冠六宫?”林永年慢慢道,“只要你成为宠妃,你们柳家就能被大赦,想想你流放在边疆年迈的祖父、父亲,你难道忍心看他们客死异乡?还有你弟弟,你难道愿意让他永远在这里当个连狗都不如奴才?”
柳真环想起了家中突遭变故,亲人永隔,这些年的心酸,眼泪掉的更凶。
她被林永年说的有些心动,啜泣道:“难道,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吗?”
“只有这一个。”林永年扶着她的肩膀,眼神坚定地道,“你当了宠妃,咱们还是能长长久久地在宫里相伴下去,这是唯一的办法。”
柳真环踌躇不决,“可是,皇上都把我赐给了宁郡王,这说明,他对我也不甚在意啊,我没有把握,皇上他有多喜欢我,万一皇上根本不理我怎么办?”
林永年抚摸着柳真环的脸,微笑着道:“你要相信自己,你的才情、你的美丽聪慧、你的温柔善解人意,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你,而这些,就是你最有用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