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漾错开目光,淡声道:“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所以我们现在是连河里的水鬼身份都确定不了。”秦疏说。
云漾颔首,而后又摇头,“也不尽然。”
“村子里面有几个老人说,他们半夜过路时,会时不时看见那条河里的河水变得乌黑一片,极为渗人。但由于那鬼也不出来害人,他们便都装作不知道。死于河中的那些女人,都化为厉鬼了也说不定。师兄……”
他顿了顿,冲秦疏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师弟觉得该去给你打造一口棺材了。”
秦疏:“……”别这样,我还不想死。
“河水变黑的时间是每个月十五亥时到子时,明日便是十五。”看他一脸生无可恋,云漾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沉声道:“明晚去河边瞧一瞧,这东西究竟想怎么样。”
他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冷厉无比。
秦疏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忽的发现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
“阿漾……你今晚睡哪?”
云漾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下的床,懒的开口的模样已经给了秦疏答案。
“要不你……打地铺?我……不习惯和人一起睡,半夜会踹人的。”在他冷厉的眼神中,秦疏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最终秦疏还是和云漾挤在了一张床。
被子很薄,夜里的温度很冷,秦疏又一直在发烧,睡着的时候冷的不行,下意识就往云漾怀里钻。
钻到怀里还不够,还反手搂住了云漾的腰,在他胸膛处蹭了蹭,才睡了过去。
云漾被折腾醒,睁开眼,透过月色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容颜。
这张脸无论谁看了都会不自觉的屏住呼吸片刻,只因太令人惊艳了。
他自始至终都记得,初见这个大师兄时,他手握长剑,面色冷淡,冲他微微一点头的模样。
那个时候的秦疏比现在要小上许多,可是模样已经如同现在一般,令人惊艳万分。
第一眼,云漾都没认出他是男的。
那个时候的他目光怎么也没办法从秦疏脸上挪开。
后来秦疏太过于冷漠的性子让云漾渐渐地对他失去所有好感。
他生性残暴狠厉,从小就是个耐心不多的人。
秦疏性子淡,话不多,平日里也根本没多少表情,与他的性格完全冲突。
开始他还会偷偷张望他几眼,再后他干脆直接忽略秦疏这个像木头一样没有多少感情的病秧子大师兄。
直到师父死去,他们下山离开,在半路秦疏被恶鬼缠身醒来后性子完全改变。
变得更加鲜明,更加的像个……正常人了。
不再是那高高在上,清冷漠然,对谁都疏离万分的大师兄了。
怀里的人动了动,因为冷抱的他更紧了,云漾被勒的有些难受,拿开了他的手,神色冷淡的想起身。
哪知刚把手拿开,下一秒又缠了过来,这一次还是双手双脚。
秦疏完全睡熟了,以至于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危险的事。
神色沉沉的盯着眼前的人许久,目光不由得落在他苍白的唇瓣上。
距离得太近,以至于他能感觉到属于秦疏身上的温度,滚烫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