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将自己中午时的那句随口调戏忘得干干净净、做梦也没想到狄青会烦恼这大半天的陆辞,刚听完狄青那吞吞吐吐的致歉时,还是茫然的。
待终于明白过来后,就只剩懊恼和哭笑不得了:“我一向好胡说逗你……你怎么这回还真信了?”
之所以会衣衫不整,纯粹是半夜狄青睡迷糊时,起身呕了一回,还乖乖地寻了干净的夜壶去呕,半点没弄脏地面和衣物。
反倒是陆辞半梦半醒间,难免有些笨手笨脚,帮他漱口时不慎打翻水杯,闹得他胸口湿透,才摸黑随手选了件尺寸不和的旧寝服。
“真、真是如此?”
狄青恍惚道。
“早知你将如此烦恼,便不说那话逗你了。”
陆辞自知理亏,真心道了歉后,为安抚不知为何有些失意的狄青,笑着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又以一种似撒娇般令狄青耳根发痒的语调,软软地道:“对不住了,小狸奴。”
他的小梨花,未免单纯得太可爱了。
狄青轻轻地摇了摇头,一手极自然地抚住陆辞浅沾后便要回撤的纤细后颈,微红着脸再贴近些许,笨拙地撬开柔软的唇关,小心翼翼地试探起来。
对小恋人缓慢却侵略性十足的节奏仍然未能适应,但抱着自己理亏、需有所补偿的心态,陆辞还是忍下了挣扎的冲动,任其施为。
虽有些可惜什么也没发生……但忙活这么一天,到底是有所收获的。
一方面纵容着小恋人的强势,一方面也多少沉浸在这个缠绵悱恻的吻中的陆辞,因此错过了他认为无害又单纯的小恋人微眯的眼里,所掠过的若有所思。
至少,他从柳兄那听了一通话,知晓该怎么做了。
解开这场小误会后,很快便是制科等第者前往宫中,接受皇帝亲自引见,进行释褐授官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