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竟还是个对猫过敏的?
即使他是更衣洗漱后才出的门,但在与小狸奴共处一室了大半宿后,自己身上不可避免地残留了一些奶猫的气息,这才叫过敏体质的晏殊直接中招了。
等晏殊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就不禁惊疑不定地看向陆辞:“你身上藏了什么?”
陆辞已是九分肯定,便向他好好解释了一番,最后道:“你暂离我远些的好。”
晏殊再不情愿,也只有跟陆辞拉开老远的距离,以免导致方才的剧烈反应再度发生。
也不可避免地对那罪魁祸首满腹牢骚,三令五申地叫陆辞尽快送走。
经一小插曲的影响,晏殊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将原来最为关心,还准备追问的‘寇相相召’之事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官家因病免朝已近十数日,现身体略有好转,终于重新开始朝会时,自然积累了无数有待上听的奏疏。
不过,因体谅官家身体仍还虚弱,百官是空前地心平气和,只放些不甚紧要的话题出来。
唯有另怀心思的丁谓和曹利用等人,一直心不在焉,不时将目光投向气定神闲的寇准。
这都过去大半个时辰了,连夜召入杨亿等人,赶工出太子监国诏书的寇准,怎还没动静呢?
丁谓微眯起眼。
作为从刘娥处得到消息后,就立马乘坐妇人的小车,掩人耳目地去了曹利用和钱惟演等人府上,商议如何利用此事来发难的他而言,自然是最心急如焚的一个。
尤其他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当事态进行不如设想那般后,就将疑惑不解、甚至质疑的眼神投向他的曹利用等人了。
寇老西脾气之急烈,可谓满朝皆知。
在他自认是胜券在握,要打百官个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这么沉得住气,一直按而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