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才休衙了大半日,陆知州就一人复返了,所有人都明显地吃了一惊。
因闲得无事,他们原本都聚坐在地上,用最简单的掷钱币法进行关扑。
“陆、陆知州?”
他们面面相觑一阵后,还是其中一人反应最快,连忙起身,连身上从地上沾来的灰尘都没来得及拍,就赶忙行礼:“您放衙还专程回来一趟,可是有什么吩咐?”
陆辞看到他背后的那几人正手忙脚乱地收拾关扑残局,不由莞尔:“我的确是有桩事要办,才特意回来一趟。你们值守辛苦,而且今日既是冬至,民间且广开关扑之禁,你们不得回家团聚,稍微放松一下,也是情理之中,完全不必如此紧张。”
听他口吻轻快,他们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为首那人赔着笑脸道:“多谢公祖体恤。”
陆辞见他神色一松,就又提醒道:“不过博戏财物,需得酌情量力,以宜情为主,可切莫上头了。”
众人纷纷点头。
陆辞也不再耽搁,径直进了拜访陈年资料的库房里。
这一呆,就是整整三个时辰。
陆辞肯定了内心猜测后,却无半分松快和得意,而是更沉重了。
受小旱和暖冬影响的,即将在来年面临虫卵孵化后的飞蝗成虫威胁的,显然不止是汾州一地而已。
至少在汾州四面的州府,都难逃类似的命运。
后世科技发达,又积累了无数前任防蝗的宝贵经验,多管齐下,才使蝗灾渐渐退出了舞台,让后人开得出‘何不食蝗’的玩笑。
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早在唐太宗时期,其就已提出食蝗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