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打算能多后就站多后,将这瞻仰圣颜的宝贵机会让给上进的其他士人,自己好光明正大地划水去的!
“怎敢对陆解元有半句虚言?”柳七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表明清白:“陆解元若不信,大可趁滕老弟还未走,去寻他问问。”
碍于这位柳兄不正经的斑斑劣迹,陆辞很不给面子地当真撇下他,去问刚从码头回转的滕宗谅了。
滕宗谅略一回想,再开口时,就粉碎了陆辞心里的那点侥幸。
他歉然道:“亏得柳兄记性好,唉!我这因隔了个几年,又因当时落榜,而心烦意乱下难免有些回避当时之事,竟连这么要紧的都忘了提醒你,还真是太过失责了。”
陆辞眼皮狂跳,还强撑道:“……诸路州府监军,各出一个解元,加起来也有那么二十来位,都要一一上去致辞,岂不是太耽误官家了?”
滕宗谅笑着拍拍他肩,以十足把握的口吻笃定道:“自然只从中挑选几人的。但陆解元少年俊才,又生得这么一副叫人欢喜的好模样,愚兄胆敢保证,你定将中选。”
谁不喜欢相貌俊俏、气质出众的青年才俊?
最会揣摩官家的心思的那些人,肯定也喜欢。
至少滕宗谅就记得,上回代表解头们在阙内致辞的那几位,可都是年纪轻轻,相貌端正的。
陆辞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口浊气。
……并不想要这种安慰,谢谢。
在家中稍作几日修整后,陆辞和其他四人,就重新收拾细软,带足盘缠,要乘车西进,赴汴京赶考了。
相比较边远地区的举人,从密州到汴梁的这段路途,简直称得上短而通畅了。
哪怕是乘着驴车,观赏着沿途山光水色,优哉游哉地前行,一个月里也铁定能到。
但这种带截止日的重要事情,当然是早去早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