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明圆咳嗽一声:“诸位拿好茶杯,回头这些开销要记账的。”
一届会试下来,碎他个几十个茶杯,人家还以为你们不负责任,阅卷的时候摔杯子玩呢,这怎么可以。
“前二十的答卷留下,等会三场看完,要首先选出前十来报与圣上。”宿明圆笑眯眯安排。
留下第一场前二十的答卷,接着就开始第二场。
又是从二百二到十一,不见景行之踪影。
最后报到第一,又摔了几个杯子。
宿明圆一边心里偷笑,一边嘴上哎呀哎呀提醒同僚们“拿好茶杯”。
到了第三场,因为要写一首诗,景行之终于落到了第三。
诗这个是硬伤,景行之也没办法,幸好他别的项目出彩至极,硬生生以少科情况杀尽了前三。
众人面面相觑,此刻心里都浮现了同一张脸。
白净,俊朗,笑起来犹如春风铺面,挺有书生气质。别说,还挺好看的。
——那是景行之的脸。
中年同考官忍不住,拿起了景行之的答卷,他细细地看了一遍。
然后抬起了他沉重的头颅,摇头感慨道:“白读了十载书啊!”
不是对结果有异议,是受到了打击。
扪心自问,以他们现在做考官的水平去考试,能不能一天做完一场的考卷,然后取到这样的成绩?
一个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