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爷,你想多了,之前我承认我是心急,想着往表演上转型,走了点儿上不了台面的私人路子,但是对你我是真的很敬重,没有多余龌龊心思,”梁戍星自己靠着墙,弯腰对着自己的脚后跟儿轻轻揉搓,脸上忍不住的皱眉头,就这么抬头看着臧南渡委屈,“我是真的喜欢表演,不然也不会考了北城中戏。”
梁戍星自己观察现在臧南渡的表情。
果然,提到原来的大学臧南渡微微有了反应。
接着对方就回头,问了他第二个问题,“你有多喜欢。”
梁戍星想了一下说,“我可以为了这个跟辰星解约。”
梁戍星说完见对方盯着自己不说话,就自己继续往下说,“现在辰星那头压我很紧,”他微微弯了腰,面上苦笑无奈,“要不然也不会撤了跟了我很久的助理了。”
“助理?”臧南渡问。
“之前做节目的时候见过,人挺实在,沈方舟觉得不放心,”梁戍星嘴上斟酌开口,“我在辰星不好过,沈方舟——”
“嗯,”臧南渡烘干了手抬脚往外走,等着半个身子侧过去梁戍星在后头喊,“我现在回不去。”
“没人来接我。”
“臧爷——”
梁戍星脚上不方便,但是勉强还能走路,他追着臧南渡出去,“我就搭一下你的车成吗?”
臧南渡回头瞧着对方的脚,他没打算停,但是问,“理由呢?”
岐林在里头还能听见外头的对话,自己磕上鞋,出去,门开了半边儿突然听见梁戍星说,
“我看过你毕业排的大戏。”
“我从来都是标榜着它来约束自己,”
“真的很精彩。”
外面很长时间没有声音,最后彻底寂静。
岐林探头出去的时候,两个人都不在。
毕业大戏是在北城中戏每届毕业生的必演项目,每年都会有,但是真正排的出效果的不算太多。
原本演戏这种行当就是吃青春饭,毕业的时候也大多认清现实,从入学到毕业,很多人就已经摸透了自己演绎事业的后半生,没本事就是没本事,捞不着背景最后也只能泯然众人。
所以最后的排大戏,基本上也就是给最后能从这条路上走到头的人准备的。
岐林之前没入行之前不了解,但是这辈子不一样,以前被他忽视的细节开始冒头。
就比如最后的大戏上臧南渡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后来被誉为天才的他最后连一部戏都没接。
更现实的表现是梁戍星就用这么一句话,就让臧南渡临时改了主意。
挺蹊跷。
不过自己刚才从里头待着的事儿臧南渡替他瞒下了,看破没说。
尤其是自己身上这样儿不着调到的装扮。
岐林自己走到水池边儿上,看见自己现在早就没了大家名媛的风范,举手投足都带着烟火气。
尤其是嘴上褪色的口红。
和掉了半边儿的肩带,在自己的肩骨上钩都钩不住。
“肯出来了?”
岐林心里正盘算,就冷不防被这个声音炸了一下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