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从头开始,”岐林找了笔,顺便从自己书包里捞了本书,“你先看题,不会问我。”
“我问你话呢,”臧栖山对躺尸在桌面儿上的高中三级课后辅导教材没有一点儿兴趣,但是对现在明显比课本还干净的岐林兴奋,“我瞧人挺准,你自己那东西用过没?”
而且从进门儿开始臧栖山就觉得香。
最开始闻到这种味道他以为是椿美羚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喜欢在身上的涂的香水儿,他观察过几次,有的时候椿美羚不在,或者他旁边连女生都没有的时候,他还是能闻到这股味儿。
温甜,不呛人。
闻久了还有点儿上瘾。
他桌面儿上摆着的台灯光色偏暖,倒映了一半儿在岐林脸上,他敞开领口儿上皮肉骨骼下面有交叠的阴影,现在他的眼睛就成了放大镜,不管看什么都能在他脑子里无限放大,就连岐林的睫毛他都数的清,臧栖山胳膊放在桌面儿上,轻轻触碰岐林的胳膊。
对方身上冰冰凉凉,
连说话都是享受。
他直觉,他是同类。
岐林觉得臧栖山压根儿就是拿辅导做幌子,实则还是想扯不清不楚的关系,干脆就往后撤了凳子准备出门,突然胳膊上一热,人被臧栖山拽回来,但是换了方向。
岐林后背撞上柔软的大床,惯性让他在床上颠了颠,接着臧栖山压上来把他扣住,声音哑着,“我就说,是你的味儿,”臧栖山把脑袋往岐林月要上埋,“你怎么这么白?”
“你还没回答我,用过没?”臧栖山跪在岐林身上,他居家就穿一件儿T恤,身上皮肤跟岐林就挨挨碰碰,他看岐林不说话,干脆就换了问法儿,
“臧南渡他用过没?”
岐林突然乐出声儿,歪头瞧着臧栖山,嘴里嘲他,“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没了光源,岐林脸上更显白,臧栖山也笑着问他,“我倒是想——”
他话没讲完,腰上就是一疼,接着腿上泛酸,自己一条胳膊被岐林横斜着掰扯过来,压着自己的半边儿侧脸往被子里摁。
他还能感觉的到岐林两根冰凉的手指掐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道,因为角度问题,臧栖山手上使不出劲儿,只能被岐林用那条他看了十几遍的膝盖顶在胃上钳制。
“操,”臧栖山吃了自己掉以轻心的亏,但是对岐林的兴趣就更大,“那天我哥压你的时候,这招儿怎么不往他身上使?”
岐林身子微微躬着,脸上不笑了,连眼神都变的漠然,之后双手微微使劲儿道,
“你跟臧南渡,”
“比的着么?”
第26章
岐林压着臧栖山一条腿,往他身上瞧,“突然抽什么风。”
按照岐林对臧栖山的了解,人虽然不怎么正经,但是至少也不会守着臧南渡乱来。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比不上臧南渡,”臧栖山态度散漫,最后干脆给岐林交了底,“我他妈最烦他。”
“但不会一辈子这样,”讲完臧栖山突然眯着眼睛冲岐林笑,“他不让我干的事儿很多,非常多。”
“但是我早晚都能干。”
臧栖山说到这儿,又开始瞧岐林,字句缓慢又笃定,“也包括你。”
臧栖山身上出了汗,后背上一阵阵冒热气儿,眼睛往身后的门上瞧,突然顶了顶胯,乐,“现在要是臧南渡进来,瞧见你这样儿是不是不大对。”
岐林从高着往下看人,臧栖山现在的眼神跟以往都不一样。
他年轻,浑身散发无处释放的荷尔蒙。
虽然里头有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