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救我,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
徐任紧紧地揪着颜辰的衣角,目光灼热。没有过多的言语,颜辰直接一甩手,一道红色的灵力将人扔了出去了。
“不,不能这样,恩公,您行行好,救救我吧……”
濒临绝境,徐任动作也没有章法,他哭喊着,带着渺茫的希望连滚带爬再次冲向了颜辰,肮胀的手也再次扯上了他的衣角。
感到这肮胀的纠缠,颜辰的面色一沉,手指屈伸,准备再次凝结灵力,然而一道黑色的光芒已经从身旁擦过,将徐任掀翻在地。
“滚”
沉冷的一个字,颜辰侧过头去,看到了符念肃沉的一张脸。
符念负手站着,平日戏谑的桃花眼中满是阴郁。
颜辰没有想到符念会出手,忽然有些怔愣,徐任的哭喊仍然萦绕在耳侧,却仿佛离他很远。
只是一个动作而已,可是茫然间,颜辰却有些乱。
“看什么,我的玩物,可不容许被染指。”
熟悉的声线响起,符念看着面前的人,说出来的话依旧这样散漫轻佻。
听到这一句,颜辰才拾掇好了脑子里的诸多混乱,蹙着眉头回过头去。
“恩公!你们救救我啊!”
“救救我!”
“救——”
倏地,祈求的哭喊停了。
如同时间戛然而止。
高老头肃然站着,手中的长剑已经贯穿了徐年的胸膛。深凹的眼眶里什么也没有,愤怒和不甘都消逝了,浊目中一片沉寂。
他已经在心中将这个动作演练过无数遍,到如今真正做了,仿佛只是在进行着一个既定的仪式。
徐年死了,一切都要永远的消失了。
殷红的血液很快在地上蔓延开来,在地上开出污浊的花,腥郁的气味也随之氤氲扩散。
高老头跌坐在地上,头向下垂着,双手无力地耷拉在两边。
他的冠发已经在方才的疯狂踢打中变得凌乱,如今的衣衫也沾染了血污。
颜辰盯着面前的人,仿佛又看到了晋水街上那个乱糟糟的老头。
然而,那个老头的脸上却有一张欢快的面具。
爽朗的声音,愉悦的笑容。
他当初是怎么装出来的?
有着这样沉痛的过往,他究竟是怎么装出来的?
昏沉变换,那些荒诞不羁的话语还在耳侧。
“小伙子,是去领喜糖的么?”
“好彩头啊!领了这有福气的喜糖,你以后才好讨媳妇嘞!”
…………
可笑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