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不是正经的桃花酿,只是在春季往那酿得不那么成功的酒中放了桃花,试着挽救一下,藏了半年拿出来,没想到还挺好喝,酒液中带着淡淡的桃花香。
宣和计划落空,不上不下的,直直地盯着谢淳,忽然说:“我醉了。”
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谢淳看着飞速跑下屋顶的人,碰了碰自己的脸颊,露出个笑来。
今日留宿的人多,庄子上客舍不够,不少人是两人一间,还有人睡在榻上。
谢淳自然是一人一间的,谢沣却说要睡在宣和那腾一张床出来。
他在床上等了半天也不见宣和回来,下人说王爷同燕王去屋顶了,那屋顶谢沣是知道的,嘀咕一声“还说不好”就靠在一侧睡了。
睡意朦胧间被人拉起来:“出去睡。”
然后就被人半是拖半是拎弄到了外面榻上,谢沣无语地看着谢淳的背影,这人怎么回事?
宣和的床都很软,榻就没那么舒坦了,不过也不是谁家都睡软床,谢沣睡着这硬邦邦的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直到后半夜他被冻醒。
这榻原本没准备睡人,自然也没人铺上褥子,他睡梦中连人带被子的被谢淳弄到这来,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大晚上的也起来也麻烦,忍忍吧。
宣和昨晚喝了点酒,睡得格外好,出来却见谢沣眼下青黑,裹着被子坐在榻上,幽幽地看着他:“你说的有事就是跟谢淳去喝酒看星星?”
宣和:……
这是怎么了?
第60章
宣和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忆着昨晚的事,他咬了谢淳一口,还是在脸上。
这绝对不是清醒的时候能做出来的事。
他轻轻揉了揉额角,确实喝多了,但也没有多到失去自主意识的程度。
“我等了你大半宿……”
真是鬼迷心窍。
“我就不明白了,我是能翻个身压坏你还是怎么着?”
那一口咬的不轻,应该是留了牙印的。
“谢淳……”
宣和听到谢淳才觉出点不对,回过神来:“谢淳?他怎么了?”
“他把我从里头拎出来了!”
宣和:“……”
他从上到下看了谢沣一眼,只觉得这个人不像是可以随便拎起来的,不过这话真要说出来倒像是在为谢淳开脱。
“昨晚他来过?”
不对啊,他分明记得是自己走在前头。
“你不是跟他喝酒去了?他来没来你不知道?”
宣和确实不知道,他昨晚虽是先下了屋顶,但因为喝了酒有些热,便在外头多呆了一会,还真不知道有人在他之前进过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