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怎么说的?”
“我娘气得赶回家去当着我那两个舅母的面将舅舅们好一通发作。”
宣和想到那场面,忍不住笑了笑,姑嫂之间不好多说,便骂兄弟,巧妙得很。
“只怕将来还要你可怜可怜她,看在她一片中场的份上将她娶回家。”
“我只要她。不说我了,你今日怎么想起来开宴,还叫了这么多人。”
“有些事要做,人多些方便。”宣和简单解释:“差不多该出去了,你是要同我一道还是再坐会儿?”
“一起吧。”
二人便向宴厅走去。
“谢淳……”
“嗯?”
谢沣收回视线:“你还喊了谢淳?”
“没有。”
宣和觉得有些不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见了一身黑色骑服的谢淳。
吃酒宴哪有这样穿的,不过他是王爷,没人说他什么。
“他自己来的。”
门房也真行,大概看着是燕王连请柬都没敢问人要,就这么着让他混进来了。
席位都是提前排好的,如今多了一个人,管事便有些为难,来想宣和请示,燕王该如何安排。
“排什么,不速之客,我还要招待他不成?”
管事冷汗都下来了,那可是亲王啊。
谢沣也笑:“他又得罪你了?秋狩时不是还挺好?”
“好什么呀。”
到底还是给他排了座,谢淳的身份不排也就罢了,排了一定是是离宣和最近的,谢沣都在他后头。
宴会上氛围还算轻松,却说不上多火热,一来家里都紧过皮不敢放肆,二来燕王在上头坐着。
宣和同他们玩乐的时候是没有什么距离感的,随意得很。
但谢淳只在那坐着,就叫人不敢大声说话,那效果,跟爹似的。
明明他刚回京的时候所有人都还没把他放在眼里,如今不知不觉他已经叫人不敢小觑了,但仔细回想,他好像也没做什么?
至少明面上是没做太多。
今日席上的酒酒味不重,不过是喝个味道。
宣和虽酒量不佳,眼下也没什么感觉,不过是耳朵略微有些发热。
“阿和。”
谢淳只喊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宣和不耐烦等他,他又拉住宣和,这一次干错利落地说:“住燕王府。”
“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