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声说:“你不必激我。”
“怎么是激你呢?”江御风循循善诱,“你一人在外,难道不想家吗?”
他不老实地去揉我的后腰,又问道:“难道不想我吗?”
你这个人未免也太想当然了!
我在外游历江湖,四海为家,从不拘于此等小事!
“……江御风,”我狠了狠心,“你若是来同我做那事的,就别废话了,做完快走,别管我要去哪儿。”
江御风呼吸一顿,忽而抬手往我屁股上打了一下,厉声道:“是得把你绑回去了,在外头都和甚么人学的,这种话也说得了。”
我吃痛,瞪着他不说话。
他的眼神忽然又软下来了,转身吹灭蜡烛,一室昏昏暗暗,我只听见他说:“乖宝,我可是想你了呢。”
江御风的声音很轻:“我明白你的顾虑,他们也都明白。”
“……今日我便是来告诉你,这不重要,常雪初。”
“没有人逼你抉择,你莫要将自己逼到这般田地。平时如何与我们相处,今后……亦是如此。”
喉头哽涩,我颤声道:“你胡说八道些甚么……”
江御风吻了吻我的眉心,“没骗你,睡罢。”
132.
睁开眼时,我还以为我眼花了。
昨晚抱着我入睡的分明是江御风,醒来坐在床边的却是三师兄。
……江御风这厮昨夜说的胡话不会是真的罢?
三师兄与我四目相对,懊恼地垂下眼,将稀烂的腹稿抛诸脑后,只冒出了一句:“小初……我们回去罢。”
我戳戳他的手指,苦着脸摇头。
半晌,他干巴巴道:“我很想你。”
我戳戳他红透的脸皮:“师兄,我要走了。”
一声巨响,忽而有人破门而入。
“不许跑!”
我:“……”还真是一个不少。
谢陵瘪着嘴,倒不像是一副哭瞎的模样,委委屈屈地怒骂施施然走进来的江御风:“你是狗吧!你到底怎么和阿雪说的!”
江御风慢条斯理:“你最好别和我叫板。”
谢陵立马拔剑。
我连忙走过去握住他的剑鞘,低声斥道:“别闹了。”
进来送早点的小二愣在原地,闭着眼把笼屉搁桌上就跑了。
我咬着包子,坐在正对窗的西面,其余三人分别占据方桌的东南北三面。
这是在做甚么,玩麻雀牌吗?
谢陵给我倒茶:“阿雪,别噎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