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拒绝了滕天翰的邀请去他府邸暂住,依旧去了早就定下的白居客栈安置,两方约定了翌日再来接她前去给滕昭看诊。
只是回到客栈,她就看到萧展瑞坐在酒店的大堂等着他,身边还有一个穿着富态,脸容略显憔悴的中年男人。
“大师,您回来了。”萧展瑞看到秦流西就站了起来,在他身边的男人也站起,打量着秦流西。
秦流西瞟了那男人一眼,再看萧展瑞:“你在这里做什么?”
“也没有别的事,就是跟您说一声,世子爷他走了。”
“走就走呗。”秦流西抬脚上楼,道:“这些事萧公子也不用特意过来跟我说,我和他也是萍水相逢。”
“还有一事想要求大师。”萧展瑞追了上去。
秦流西让老仇自行去歇息,后者看萧展瑞带了人来,却是不动,道:“既有外客,我等大师歇下再去。”
他是于丘才派来的,听的是于丘才的吩咐,就是跟着秦流西好生伺候,全须全尾地把人送回去,这任务就完了。
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发觉秦流西嘴巴虽然带毒,可心里亮堂,自有一根秤,事不多,是个明白人。
如今萧展瑞带着人来了,那个胖爷看起来虽然胖,但眼里闪着精光,一副狡猾的精明相,谁知道要打什么主意。
他得看着,免得有什么不好的,累大师孤身作战。
秦流西看老仇跟柱子似的立着,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再看萧展瑞,道:“如果你是想给我介绍信客,那大可不必。”
萧展瑞一愣,随即笑着说:“大师真是神通。”他向胖爷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上前叉手见礼:“大师,在下姓贾,人称贾员外。”
秦流西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喝下,道:“我帮不了你,你还是回去准备后事。”
胖爷脸色巨变,一身肥肉在颤抖。
萧展瑞也懵了,道:“大师,贾员外是为了他的儿子……”
“我知道。”秦流西道:“他印堂晦涩浑暗乏青,子女宫凹陷无光,吊客迎门,丧子之相,他那儿子无救。”
胖爷已是噗通一声跪下来,袖子里捧出一叠银票,恳求道:“大师,请你出手救我儿一命,多少银两我都能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