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惜活了这么些年,可从来没有像现在寻一人,还这么难,耍疯卖泼不说,还得费银子,从前他的人只听他的,可遇到了秦流西这里,他的人全部只拦了,说什么玄门中人,得罪不得。
就好气!
现在好了,砸了钱,可算又见到秦流西了。
秦流西眼皮抽动,无视沐惜打扮得跟只火鸡似的,红得似火,脑海里光是回荡着他那句清远没白收他的银子。
没白收,银子!
清远这老小子是欠揍了啊。
阿嚏阿嚏。
清远把自己的发髻扒掉,往榻上一躺,被子一盖,装死。
秦流西睨着沐惜:“清远收了你多少银子?”
“小爷我陆续添了有一千两香油,他才说你会来。”沐惜语气带怨:“你个小神棍,排位很大啊,还得小爷我特意上来道观寻你。不过算你识相,没诓小爷我,你果真是这破观里的小神棍。”
“破观?”秦流西眼睛一眯。
沐惜指着清平观:“小爷还说错了?又小又旧又破,整一老破小,连道长都没几个,一看就没啥前程,要不你还俗吧?跟着小爷,我给你建个大观。”
秦流西睨着他:“怎么,你都差点被劈了,还不警醒,敢在清平观面前撬墙角?小世子你是不知死活还是吃多了熊心,胆长毛了?敢不敢进大殿去当着我家祖师爷跟前挖呀!”
“这……”沐惜刚要大言不惭,身后传来一声咳,他顿了一下,道:“这么着吧,我建个大观,再给你家祖师爷塑一座金身请过去新观,这总行了吧?”
金身啊。
秦流西软了语气,道:“何必多此一举,世子有善心,不妨多捐些香油用以修葺我清平观,再给我观中诸神重塑金身啊,如此一来,祖师爷会保佑世子百邪不侵的。”
“我信了你的邪。”沐惜跳起来:“都说神棍的嘴最不可信,死的能说成活的,我真照你说的做了,你唬我,我岂不是亏了?”
“不亏啊,保你百邪不侵,岂能叫亏?世子爷自己是个什么身体,难道不知?”秦流西似笑非笑地说:“还是要我帮着世子回忆一下?”
她上前,伸手就想去摘他身上的符牌。
一道人影闪了过来,手一拦,是一个玄衣护卫,看着秦流西赔着笑:“小道长,还请手下留情。”
秦流西撇嘴:“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