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哭耗子假慈悲,做戏给谁看。”白母唾了一口。
刘寡妇眉头一皱,却没当场发作,反倒是转身进了屋。
却见刘大柱居然就那么大喇喇的躺在白小花死去的那张床上,甚至还嫌弃被掀去了垫子的床不够暖和。
“妈,你去给我弄一床垫子过来,这么躺着都膈人。”刘大柱理直气壮的说。
刘寡妇伸手拍了他一下:“你媳妇才刚走,你就算心里头不在意也得装装样子,今天像什么话,再这么下去你的名声可怎么办?”
按照她的意思,既然白家知道了,那他们就好好的招待,左右人真的是大出血死的,就算到了医院到了派出所也不怕。
可偏偏先打了一场,打完了之后刘寡妇冷静下来,再伸出橄榄枝白家却不接了。
刘大柱冷哼道:“现在你说我有啥用,白天跟他们干架的不是你吗?”
刘寡妇一时语塞,她当时也不知怎么昏了头,偏偏说了那些话。
母子俩一时无语,刘寡妇看了看这张床,又觉得有些瘆人:“要不今晚你去隔壁跟你弟弟妹妹挤一挤,这地方……”
刘大柱却浑不在意:“人都死了怕什么,难不成她还能回来找我不成。”
刘寡妇连忙捂住他的嘴:“可不能这么乱说话。”
刘大柱不耐烦的拨开她的手:“咸吃萝卜淡操心,有这闲工夫赶紧给我找一床垫子。”
刘寡妇只得灰溜溜的出去,他们家穷,哪里还有多余的垫子可用,如果不是白小花死时那一床沾满了血液,刘寡妇也不会舍得放进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