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亮连忙高举双手,大喊道:“那我冤枉啊,诸位提刑且看,我手掌如此精细,哪握得住刀?如果用刀刺伤李术,手上一定又刀伤吧?可我手掌完全没有过任何伤痕。”
“宋提刑,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
见吴亮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宋提刑丝毫没有在意,说道:“吴大官人没有受伤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吴大官人不会亲自动手。但你府上其他人呢?”
吴亮脸色一僵,可还是抵赖道:“我府上其他人都是些仆人、女婢,做的是劈柴、做菜的事情,手上受伤在所难免。难道宋提刑仅因为他们受伤了,就把李术的死赖到我头上?这难道不是欲加之罪?”
“人啊,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任你怎么努力都休想搬动。宋提刑对我抱有偏见,我府上就算杀只鸡,宋提刑都能从鸡血上联想到命案。”
台上的主审官员说道:“吴亮所言有理,宋提刑若是仅凭手上有伤就断定其是凶犯,有欲加之罪的嫌疑。证据不够完整。”
宋提刑据理力争,说道:“可若受伤的不是仆人、丫鬟,而是吴府的管事呢?”
吴亮瞬间脸色大变,脸上从容的气度消失,死死的看着宋提刑。
宋提刑扶了一下眼镜,淡然看向吴亮,问道:“吴大官人,我已经把贵府的管事从乡下带到了河间府,你还不认罪吗?”
吴亮额前浮现一层冷汗,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心虚。
毕竟只是个衙内,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刚才他还一脸得意,如今却面容僵硬,怎么看都是心里有鬼。
他没想到真正的凶手已经被官府找到了,他甚至不知道管事有没有出卖自己,把案情告诉提刑司。
他只能强撑着说道:“他一个管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宋提刑一笑,说道:“我给吴大官人捋一捋思路,李术被杀次日,其新妇就进入贵府。而且在本官重新审查此案的第二天,贵府管事就返回了其乡下老宅。而本官找到贵府这位管事时,其右手虎口前又正好有一道刀伤,完全符合案犯推断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