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就像大唐没有经历安史之乱,依旧强盛辉煌,牢牢掌握着西域三百年。
在这种情况下,简直不敢想象中原的文化对当地究竟有怎么样恐怖的影响力。
而这场弹劾的余波未停,从南洋返回的商人、船长和探索者们已经齐聚在了东京。
其中韩穗回来的是相对较晚的,他从爪哇岛上启航,一路栉风沐雨,甚至不避风暴,第一时间赶回了中原。
这一点让他尤为感慨,万幸自己投资了苏州的造船厂,大宋民间最顶级的巨舰高达十余万石(六七千吨),已经不弱于风帆战列舰,可以在风暴中航行,而不会被暴风雨打散。
深秋,皇宫里的银杏树开满金黄的树叶。
就像易安居士李清照写的诗词《双银杏》:“风韵雍容未甚都。尊前甘橘可为奴。
谁教并蒂连枝摘,玉骨冰肌未肯枯。”
在这满庭繁树的季节,商人、船长和探索者们终于走进了这代表着天下最高权力的宫廷。
韩穗见过百花洲的繁华娇媚,人间胜景,却依旧觉得这皇宫才是美不胜收,有着典型的雍容华贵,威严壮丽。
进入皇宫,韩穗终于见到了那位熟悉的面孔。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如今是建业十七年,当初三十多岁的天子,如今已经四十六岁,但依旧温澜如玉。
岁月仿佛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这位天子依旧那么年轻,那么精力充沛。
这一点是自然的,为了维持好皇帝的身体状态,皇室财团可谓倾尽全力,每年耗费的资产数以千万计,比太上年间全国的财政收入还要高,比上百万禁军的军费还要庞大。
所以赵桓的状态完全不弱于后世那些四五十岁的女性官员。四五十岁的脸,看起来没有沧桑,没有褶皱,跟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一样。
用三十多岁形容年青人,看起来似乎很违和,但这是时代进步的必然。
在两汉,全国的平均寿命不到23岁,所以三十岁就能自称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