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巴尔跟腓特烈对视一眼,这事在他们俩国家内别说可不可能了,这就是荒谬至极的事情。贵族享有领地内的一切特权,初夜权都保留着,打死一名平民、农奴都不叫事,更别说仅仅是巧取豪夺了。
可他俩又无比确定,这事在中原一定会发生。
哪怕是宰相之子,王侯贵胄,在街上强抢民女,都会被论罪处死。
贪污腐败,一旦被证实了,丢官去职,是绝对不容动摇的底线,重者甚至可能被直接处死。
更甚至,如果发生了瘟疫,那简直是官员的灾难。
一大批相关官员都得免职下台,可能出现瘟疫死了三千人,被撸掉的官员、胥吏牵连三千人的情况。
而在当下,他们俩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有官员真的贪婪侵吞一名普通百姓家财,这事情被捅出来,这名官员绝对会被监察御史清理。…
更确切的讲,没有哪个官员愿意惹上这种名声。侵吞一名小民的资产……这也太不入流了。哪怕是贪官都不愿意跟这种人为伍。
任何官员传出这种流言,基本上也就一辈子跟升迁绝缘了。
大宋就是这样矛盾的一个社会,对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而言,普通官吏卑微的像是尘埃,哪怕能落在他们的鞋子上,随着他们前进一段旅程,那都是底层一生的荣耀。
可是当你问心无愧,清清白白时,哪怕一名无权无势的小民也不必惧怕知县、知府甚至宰相。
吏治清明,律法森严,法律完善,是大宋的显著特点,这个国家成功探索出了用法律治国取代礼法治国的新道路。
腓特烈坐到桌子旁准备点菜,问道:“你们不怕官府,就不怕其他国家的人来抢你们吗?”
“你们可是在草原上,游牧骑兵是最大的威胁。”
游牧骑兵啊,这对干巴尔和腓特烈都是印象最深刻的势力。
不论大陆的东西南北哪片区域似乎都免不了被游牧势力困扰的局面,这些野蛮的骑兵不事生产,到处劫掠,在每个国家历史上都留下了恐怖的印象,和无数的罪恶。
巴图鲁坐到椅子上,一锤木桌,说道:“你们在一个蒙古人面前说这些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三人顿时面面相觑,巴图鲁要是不说,他们都几乎忘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当世最恐怖的蒙古铁骑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