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要知道四千名工人的薪资才九万六千贯。
他们一个县官员、胥吏加一起也没有四百人。
意味着这个工坊如果留在当地,所有人都能受益,没人会跟每个月额外二十贯钱的薪资过不去。
哪个小吏如果敢苛刻这个工坊,导致工坊撤离梁泉县,怕是能成为所有人的公敌。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就算你是县令,是知府也不行。
计相杨时赞赏的点头,说道:“若如此,一座工坊对国家的确是造益极多。当地官员、胥吏、教授薪资都将有所增长。同时四千余百姓有了生计,即便土地不足,亦不至于有温饱之忧。”
韩穗却骄矜的说道:“计相怕是小瞧了这座工坊。说是当地的衣食父母亦不为过。”
“当地的财政税收基本是平衡的,只靠田税只能勉强维持统治,但想给所有官员发齐薪资,尤其是当今这份水准的薪资是绝不可能的。”
“如今当地的财政平衡,基本上靠这座工坊维持。一旦每年少了十几万贯的财政收入,当地官员、胥吏的薪酬都发不下去。”
赵桓对韩穗这份得意,没有太大的抵触。
事实上,赵桓甚至觉得这对大宋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一座超级工坊所在地,能够切实的带动周围百姓富裕。作为纳税大户,也将给整个体系的官员都带来无穷无尽的益处。
只有这样,当地的官员才会以切身利益,坚定维护工商业的存在,谁敢说重农抑商,将被所有人所反对。
这种形势,对稳固统治,推进工业化都将有极大的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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