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相公,冤枉啊。我等不知这是天子御驾!否则,绝不敢说这大逆不道之言。”
张浚只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真恨不得一刀一个剐了这三个蠢材。
在官家面前,直言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这不是最直接的挑衅官家统治权威?质疑这天下还是不是官家说了算?
上一次,这个问题被摆在官家面前之时,天下血流成河,无数世代骄矜,传承百年的士大夫家族被连根拔起,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东京满朝权贵,天街公卿都不敢在这方面有分毫的触犯。你们几个小腌臜竟然直接在天子面前叫嚣?
果然,话音刚落,张浚就感觉身后空气变得肃杀。
马车内,赵桓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三个人,直接开口,说道:“直接按怨望君上,谋大不逆之罪,全部处死!”
三人惊恐的嘴巴张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六名亲从官立即上前,肃杀的将他们提走,在路边直接处决。
氛围肃杀而铁血。
赵桓冷冷的说道:“什么愚蠢?他们是真的愚蠢吗?愚蠢能堂而皇之纠结人员,在路上耀武扬威,目无法纪?”
“他们只是猖獗习惯了!所以哪怕官府让他们收敛一点,他们也改不了猖獗的习惯。”
“撞在了御驾前,显得他们愚蠢而又狂妄。但若是御驾没有到这里呢?他们甚至连军队都敢呵斥无视,可见其平日里如何蛮横霸道。”
“去沙要盐场,朕倒要看看,这些人究竟在盐场做什么欺行霸市的行径!”
御驾来的实在是太快了,江南所有人都知道官家就在苏州的百花洲,甚至正逢百花汇,当地应该是歌舞升平,官家应该被大宋盛世繁华所靡迷。
可是谁也没想到,一天之后,应该在苏州欣赏美人歌舞的官家就出现了了秀州大海之畔。
跪在道边的无数泼皮,被吓得体似筛糠,面无人色。
完了,全完了!
一旦让官家看到沿海盐场里得那一幕,整个秀州能被彻底血洗,血水将染红整片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