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官员士大夫都逃亡了何处?”
吴革谨慎回道:“其中多数逃往京东西路。”
“京东西路……南京?”赵桓眉头一拧,敏锐察觉到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了。
思索了片刻,赵桓对汪宗沔吩咐道:“去将李相公、张相公请来。”
“现在?”汪宗沔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问道:“两位相公会不会已经睡下了?”
赵桓语气坚定,说道:“国家危难,朕相信这两位相公一定是夙兴夜寐,忙于政务。说不定在禁中就能找到他们二人,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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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还真如赵桓所猜测,只一刻钟后,李纲和张叔夜就抵达文德殿。他们二人都还在政事堂、枢密院处理政务。
待二人见礼后,赵桓向二人说道:“本来不想深夜打扰二位相公,但有件事情非比寻常,朕觉得二位相公可能需要知晓。京畿路,或者换言之, 朝廷士大夫正在逃离京畿。”
李纲眉头一簇,天下皆知,大宋一大弊端就是士大夫无耻。即使士大夫内部也对此供认不讳,有识之士甚至能看到,若大宋士大夫一直如此腐败放荡,毫无制约,甚至可能流毒千年。
当世许多士大夫已经失去了自三代以来的尚武精神,也没有了汉唐雄风。无论组织力、气节、血性、骨气,大宋士大夫们都已经降到了历史的最低点。
但是没想到,国家还是高估了他们的底线。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了节操,也没有了血性,人性的丑恶在他们身上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李纲一向直来直去,并不顾及赵桓的颜面,说道:“有士大夫逃亡,是意料之中。朝廷政令不符合士大夫利益者太多。首当其冲便是欲参与科考,必须先从军三年。”
“其次靖康年间,杀戮尤甚(这是史料,主角不背锅),官家又籍没数十百计大臣家产。仅守城期间,罢黜、籍没大臣便难以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