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得意的笑着说道:“那可是。岳卿可是我大宋不世出之英杰,能文能武,堪比季汉武侯。”
岳飞连忙拱手,说道:“蒙陛下谬赞,臣才疏学浅,安敢与诸葛武侯这般千古人杰相比。枢相辅佐朝政,才是我大宋之良相。”
张叔夜摆了摆手,说道:“岳亲卫抬举了,老夫我可是自愧不如。老夫带了足足三万大军与金人血战四天四夜才斩杀金军将领两人,却堪堪能比岳亲卫今日一战之功。”
对这位年轻将领,张叔夜没有什么嫉妒与敌意。毕竟他已经位居大宋位高权重的枢密使了,整个大宋已经垂两百年没有人登上如此高位,官家的信重已经不言而喻。
况且张叔夜今年已经六十有三,作为当朝宰相,他没必要与一位中层将领计较,相反张叔夜打算着重栽培一下这位年轻将领,让他接替自己位置,再庇护自己家族数十年。
岳飞也没有那么耿直,不然他也不会主动将千古良相的美誉赠给张叔夜。有个道理,所有人都懂,自古未闻有权臣在内,而大将能立功于外者。
虽然不至于像戚继光对张居正自称“门下走狗小的戚某”一般,但与当朝宰相打好关系总归没错,无论战守决策还是粮草调配都会方便许多。
赵桓也期望自己手下这两名心腹能够戮力同心,那自己在军事方面就没有任何可担忧的了。精力能够转向其他方面,毕竟积贫积弱的王朝末年,实在是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赵桓去关注。
关于战事的后续,作战部署,伤兵安抚,赵桓让这两名心腹大臣自行协商,然后便瑟瑟发抖的回到了皇后的仁明宫。
赵桓手脚冰冷,鼻孔下还挂着两行鼻涕的可怜模样,令朱琏吃惊不已,连忙放弃一切工作,迎了上来,关切的问道:“官家身体无恙吧?昨夜披的毛裘呢,怎么会冻成这样。”
赵桓搓着双手,吸了吸鼻涕,说道:“送给大臣了。”
朱琏没有多说什么,拉着赵桓坐到炭堆旁烤上热火,又端来一杯热茶放到赵桓手中,说道:“这是予刚沏的热茶,官家捂着先暖暖手。予令内侍为官家再泡一杯,给官家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