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相粘罕只感觉怒意冲冠,头晕目眩,起身一脚将信使踹倒,怒骂道:“滚!滚!滚!这群废物,所有千户全部处死。”
信使急得泪都要掉下来了,委屈得回道:“国相,没有千户逃脱。都被宋人取了首级。”
眼见暴怒的国相,怒目圆睁,恨不得把怨气全洒在这名信使身上。设也马挥了挥手,将信使赶出房间。
然后问道:“爹,南方果真有大量宋军?”
粘罕扶着额头坐回椅子上,调整了许久的呼吸,才说道:“应天府的军队可能会北上。但在陈留大败我军的这支宋军必然规模有限。”
设也马不可思议的说道:“父亲意思是宋军以少击众,大败我军?何时宋军有如此战力了!”
还有句话设也马没敢说,若南京方向的宋军都有如此战力,那东京城下的金军岂不是十分凶险?
粘罕断然说道:“这必然只是宋人一支精锐,不可能南军尽有如此战力。”
设也马皱着眉头,说道:“可这未免也太巧了。刚谈完各部自己收拾残局,一支精锐军队就出现在南方。会不会是斡离不故意泄露的消息。”
粘罕面色阴暗,若真是如此,那形势就十分严峻了。西路军本来就有西方压力,再出现一支棘手的南军。
到时候围困东京功亏一篑,主要责任都要挂到自己头上。
不过粘罕有沉毅之气,经世之识,很快压制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呵斥道:“放肆,竟然敢直呼二太子名讳,若有下次,自己去领八十军杖。”
设也马碰了一头晦气,不敢再多嘴。
粘罕吩咐道:“虽然不清楚宋人意图为何,但南方必须肃清。你带五个我族猛安南下,以铁骑游弋周围。务必搜出敌军踪迹。”
不放心设也马的冲动,粘罕吩咐道:“若遇到敌军,以监视、防御为主,绝不可主动攻击。等娄室在西方决出胜负,再平定南方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