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掌握有地利的东京军民,在出其不意方面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所谓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
金军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他们刚出发,东京军民便已经潜伏到了他们身后。
这种如羚羊挂角般极具灵性的军事部署,实在是出乎了所有金军将领的预料。
无论是尚富皂、还是耶律怀义都以为太学方向已经被肃清,谁也不会想到宋人会突然出现在女真人出发的位置。
李宝从人群中走出,骂骂咧咧的说道:“这些太学生就是一群胆小鼠辈。要我说就应该从太学与武成王庙之间的御街北上,既能向西从后方突袭西大街上契丹人,砍下大量人头。也能向东去麦秸巷,焚毁大量砲座。他们非要我们跟在女真人后面,围杀这区区数百残兵败将。”
残兵败将这一词,李宝并没有说错。
金人血条极长不假,哪怕遭遇大火,战斗意志也没有崩溃,依旧斗志昂扬的去围攻宋军。
可是打仗毕竟不是街头斗殴,金军二十个百户被烈火焚烧,绝大多数葬身火海。剩下的人临时凑在一起,建制组织、配合默契都不能与鼎盛时期相比。
所以他们行进时才会吵吵嚷嚷,阵型凌乱。
一旁的好汉们劝道:“契丹人都是金人走狗,在西大街厮杀的好汉们传来消息,他们已经牵制了大量散兵游勇在大街小巷中。只要能击败这队女真人,契丹主力必然会撤退,我们可以从容去绞杀那些被遗留的散兵。”
李宝从一旁提起了他那沉重的双手战斧,这本应该稍显笨重、冗长的武器,配合他穿戴甲胄后四百斤的魁梧身躯,竟然大小正好合适,相得益彰,徒添几分勇武。
“道理我懂!可就是气不过,又要听这群耍嘴皮子的安排。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咱指挥这群耍嘴皮的?”
李宝暴躁的大吼一声,闷头带人向西前行。
眼见老大头上的怒火都已经快燃烧成实质,其他人怕被牵连,只能静悄悄的跟在身后。
“难道真应该学学孙子?”闷头走了许久,好汉们便见李宝忽然停住脚步,一脸将信将疑。